容灼他們都沒什麽興趣,便各自埋頭喝茶吃點心。

    這時丁小姐對了一首詩,得了個滿堂彩。

    容灼都沒仔細聽,見眾人都喝彩,便也跟著喝彩。

    沒想到丁小姐將目光看向他,開口道:“小公子也來一首吧。”

    “啊……”容灼一臉為難,心道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對方本無意為難他,見他有些勉強,便想打個圓場。

    誰知這時一個勳貴子弟將話茬接了過去,“丁小姐,你讓紈絝對詩可著實難為人了,不如在下來吧。”這人明顯就是想在丁小姐麵前出風頭,還不忘拉踩容灼一把。

    容灼倒是不怎麽在意,繼續埋頭喝茶了。

    但不遠處坐著的於景渡,卻冷冷地瞥了一眼說話這人。

    “對詩就對詩,放什麽狗屁!”段崢嘀咕道。

    宋明安等人也都不大高興地看向那人,但這種時候他們也沒法反駁,不然會讓場麵更尷尬。

    那個勳貴子弟當場作了幾句詩,文采不好不壞,但眾人還是禮貌性地喝了采。

    哪知他詩興大發,竟然一首接著一首,連做了三首詩。

    後來,眾人便也覺出來了,他這不像是為了引起丁小姐的注意,倒像是為了引起宴王殿下的注意。因為此人從第二首詩開始就偏了題,不再提賞花一事,而開始抒發自己的宏圖大誌。

    最後,他收勢時還不忘朝著宴王行了個禮,那態度簡直是要將溜須拍馬寫在臉上了,可惜於景渡並沒看他。

    “嘖。”容灼尷尬地替那人腳趾扣地,心道原來還能這樣?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於景渡,見對方目光淡淡地,沒什麽情緒,顯然不吃這一套。

    “年輕人真不錯。”老王爺捧場地打破了這份尷尬,而後看向於景渡,“宴王,今日你替我做主選個人吧。咱們從前的規矩,作詩拔得頭籌之人,可以隨意在我這園子裏挑一盆花帶走。”

    在場的眾人聞言紛紛惋惜,暗道早知道就積極一點了。

    他們倒不是在意那盆花,而是都想得到這個被宴王認可的機會。

    要知道太子被廢,眼前這位可就是未來的儲君啊。

    能得他一句褒獎,將來出去能吹一陣子了。

    偏偏今日大家都想著宴王是個武人,對作詩一事應該沒什麽興趣,所以很多人都沒想在這上頭出風頭。如今眼看那個厚臉皮的估計要得了這個便宜,不禁紛紛不忿。

    誰知於景渡卻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道:“方才那位小姐的詩不錯,雖不算工整,但勝在真誠坦率。”

    方才一連做了三首詩的青年,原以為自己穩操勝券,聞言麵色不由一黯。

    但於景渡卻沒打算這麽放過他,又不鹹不淡地隨口朝他說了句,“你題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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