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遇到了你……”於景渡聲音裏幾乎帶了點笑意,“我想這是用我前半生的坎坷換來的好運,不偏不倚,正正好。”
他扶著容灼的肩膀,讓容灼麵對著自己。
“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覺得有負擔。”於景渡道:“我做任何決定都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因為你沒有我,或許也能活得很好,有那麽多人喜歡你,愛護你。可是我隻有你啊……如果失去你,我就又成了過去的於景渡,你知道他有多可憐嗎?”
容灼癟了癟嘴,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眼淚吧嗒吧嗒就開始往下掉。
於景渡將人按在自己懷裏,心疼得不得了。
他的小紈絝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可是如今卻要為了他受這樣的委屈。
“答應我不許再胡思亂想。”於景渡道:“否則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嗯。”容灼悶聲應了一句。
這會兒他哭過之後,情緒稍稍恢復了,便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於景渡也舍不得再逗他,將人抱了好一會兒都不願意放開。
“那你打算怎麽辦呢?”容灼問他,“你不答應,他會很生氣吧?”
“放心,我心裏有數。”於景渡道,“我這位父皇吃軟不吃硬,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於景渡自己早已不在意這些了,隻要太子廢了,誰當下一個太子他並不是很關心。
當初他之所以要幹掉太子,是因為對方當年的算計,不止險些害死他,還害死了他身邊的很多人。這個仇,於景渡必須幫他們報。而且他不願意將自己誓死守護著的家國,拱手讓給那樣一個偽君子。
如今,太子大勢已去,他的目的早已達成了。
而他之所以依舊和皇帝虛與委蛇,無非是因為自己的翅膀還不夠硬。
他知道,要想護住自己在意的一切,就必須變得更強大。
所以他不介意繼續扮演一個好兒子,哪怕未來要扮演一個合格的儲君,他也沒什麽做不到的。
至於眼下這個困局,他也早已想好了對策。
“我該走了,周豐不能在這裏待太久。”於景渡道。
容灼看向他,下意識開口道:“那你還會來嗎?”
“會。”
“什麽時候?”
於景渡想了想,“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能來得太勤,半個月可以嗎?”
容灼目光一黯,很明顯有些失望,但他不想於景渡為難,於是勉強點了點頭。
於景渡見他這副樣子,心中又軟成了一片。
“傻。”於景渡湊到他唇上又親了親,“你可以,我不可以。”
“嗯?”容灼沒反應過來。
“半個月我不可以,半天我都嫌長。”於景渡說著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這兩日我學了點有趣的東西,晚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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