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朝他略一示意,孟凡青便會意,什麽都沒多說端著個托盤便進去了。

    屋內,丁伯連原本隻覺十分尷尬。

    他這些年在私兵營裏雖然也一直受到排擠,可像今日這樣要讓旁人賞飯,還是頭一遭,他甚至懷疑宴王殿下會不會拿此事故意羞辱他。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想多了,因為対方為了不讓他難堪,甚至沒有跟著進來。

    整個廳內除了兩個原本就在門內值守的護衛,就隻有端著飯進來的孟凡青一人。

    而孟凡青很有分寸,將食物放下之後,便退到了門口和護衛站在一起。

    丁伯連暗自鬆了口氣,対這位傳聞中的宴王殿下,也有了更多與從前不大一樣的判斷。

    外頭陽光正好。

    容灼蹲得累了便想就地坐在台階上。

    於景渡卻一把將人拽起來,然後將腳伸到了台階的邊緣,示意容灼靠著他的腿坐在他腳麵上。

    “地上涼。”於景渡道。

    容灼被他按著肩膀坐了上去,耳尖又忍不住開始泛紅。

    於景渡站在容灼身後,兩手扶著対方的肩膀。

    從他這個角度低頭看去,容灼泛紅的耳尖看著十分顯眼。

    他忍著想要去捏一捏的衝動,稍稍移開了視線,“整個私兵營的將領,在我看來都沒什麽值得招攬的,太子的眼光太差,找來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唯獨這個丁伯連,他算是選対了人。”

    “你從前就認識他?”容灼問。

    “常將軍朝我提過這個人。”於景渡道:“他與戍北軍的軍師冷先生同出一門,據說能力絲毫不亞於冷先生。”

    容灼聞言不由有些好奇,“那他為什麽去了私兵營呢?”

    “當時他原是有機會去戍北軍的,但家中出了變故。”於景渡道:“這人眼界能力都不差,唯獨誌氣差了點,說是不想離家太遠,要留在豫州照看家人。”

    容灼聞言不禁有些唏噓,總覺得丁伯連這選擇不大尋常。

    但這世上的人本就各不相同,誰也沒法去評判別人的選擇。

    就像他自己,不也選了很多人不認同的路嗎?

    “你要招攬他嗎?”容灼問。

    “現在不會。”於景渡道:“私兵營現在就是一個爛攤子,得有個能擔事的人守著。”

    容灼聞言有些疑惑,“可他從前一直在私兵營啊,私兵營為什麽還是那麽不堪一擊?”

    “因為郭振邦不信任他。”於景渡道:“再好的軍師,若是遇不到好的將領,也隻能做個擺設。”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約莫就是這麽個道理。

    “公子,好了。”這時孟凡青端著托盤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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