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跟在後頭聽著,心道這古代犒軍倒是和現代社會去各類單位慰問差不多。

    吃個飯溝通溝通感情,再參觀參觀。

    唯一不同的就是,古代社會不能再照個相。

    “你笑什麽?”於景渡低聲問他。

    容灼看向於景渡,心道若是有人去戍北軍慰問,不知於景渡會不會也像這青年一般出來招待人。他略一腦補於景渡耐著性子裝熱情的模樣,眼底笑意忍不住更深了。

    “問你話呢。”於景渡道。

    他本就心裏不大痛快,見容灼一直偷笑,心裏更不自在了。

    “我在想你……”容灼附在他耳邊道。

    他原是想說想你在戍北軍的事情,但又怕周圍有耳力好的人聽到他們的話,便將後半句又咽了回去。

    而他這半句話落在於景渡耳中,就成了一整句。

    於景渡心頭猛地一跳,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轉頭看向容灼,卻見少年依舊眼帶笑意東張西望,絲毫沒有異樣。

    他一邊心髒猛跳,覺得容灼這話是在撩撥他,一邊又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不一會兒工夫,便有一個氣質英武的中年男人大步進來了。

    此人身後跟著兩個親隨,且看著都氣勢不凡,一看就知道官兒不小。

    “這是豫州營的主帥。”於景渡附在容灼耳邊道。

    他說話時聲音壓得極低,因此嘴唇幾乎貼到了容灼耳邊。

    少年耳尖驟然一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卻是連対方說了什麽都沒聽清。

    過了片刻,他稍緩過來一些,才湊到於景渡耳邊問道,“這是誰啊?”

    於景渡:……

    這人心思多亂,他剛說過的話就忘了?

    於景渡又耐心朝他說了一遍,容灼這才點了點頭。

    他心道,這豫州營的主帥倒是親民,遇到犒軍的還親自來接見。

    “他不認識你吧?”容灼問。

    “現在還不認識,過幾天就不好說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知道於景渡八成還有安排,便沒繼續多問。

    他知道,対方今日來找的人並非是豫州營的主帥,而是一個姓劉的副將。

    所以他猜測,於景渡如今大概是不想興師動眾,所以才會這麽安排。

    眾人一通寒暄之後,便開飯了。

    容灼因為是段家商行的少東家,自然被安排做了主桌。

    於景渡麵無表情地立在他身後,絲毫沒有要去吃飯的意思。

    容灼轉頭看了他兩回,有些坐不住了。

    “堂叔。”容灼湊到段承舉耳邊,“我能不能換個桌坐著?”

    段承舉一瞥於景渡,便猜到了容灼的心思,笑著朝同桌的主帥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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