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一臉尷尬地埋頭喝起了湯,不大想理人了。

    吃飽了餛飩回去的路上,容灼還對此事耿耿於懷。

    “為什麽他能看出來啊?”容灼納悶道。

    他記得自己數月前去詩會上那次,就被周豐指出來說他未經人事。

    後來他還為此朝於景渡請教過該怎麽讓人看不出來。

    當然,事實證明對方當時的法子都是胡扯,如今他還是被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麽重要嗎?”於景渡忍著笑問他。

    “也不是多重要,我就是不服!”容灼道:“我花了好幾個月當紈絝,在尋歡樓包了兩個小倌兒,他們還說我……”

    少年有些沮喪地歎了口氣,看起來竟是有些委屈。

    於景渡一見他這副樣子,喜歡得不得了,便忍不住想逗他。

    “我有個法子教你。”於景渡道。

    “什麽?”容灼眼睛一亮,頓時一臉好奇。

    於景渡湊到他耳邊,“你找個人就行了。”

    “那怎麽行?”容灼忙道:“我又不是那麽隨便的人,我可不會為了這個就隨便去找個小倌,不自愛。”

    於景渡聽他預設時說的是小倌兒而不是姑娘,眼底笑意更濃了幾分。

    小紈絝如今好像不大記得自己喜歡姑娘的事情了……

    “你要是不喜歡小倌兒,我也可以湊合一下幫幫你。”於景渡道。

    他說罷又湊近了容灼的耳朵,“畢竟你替我贖過身,就當報答你了。”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盡數撲到容灼頸側,惹得少年耳根不由一紅。

    容灼瞥了他一眼,總覺得於景渡自從離開京城之後,人就變了。

    話多了不少,可惜盡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話。

    他想,宴王殿下這是在京城憋久了吧?

    出了京城就開始解放天性了。

    解放了天性的宴王殿下,沒有著急拉著容灼回客棧。

    左右他們今日無事,可以在城裏好好逛一逛。

    最後兩人溜達了一圈,停在了一家新開業的浴房外頭。

    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趕路,沐浴時隻能在驛館的浴房,很是憋屈。

    如今見著一個專業的浴房,容灼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客官,小店新開業,進來捧捧場吧。”門口攬客的小二開口道。

    見於景渡猶豫,他忙又開口:“小店內有單人浴房,雙人浴房,還有鴛鴦浴。”

    “雙人浴房和鴛鴦浴有什麽區別?”容灼好奇問道。

    “哈哈。”夥計一笑,“咱們的雙人浴房中間是有隔板的,鴛鴦浴嘛……兩人在一個池子裏。”

    “池子大嗎?”容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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