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見於景渡時,確實有過那麽一遭,但當時他是喝了酒啊。
可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當著於景渡的麵,還是於景渡幫他上藥的時候。
一想到上藥,容灼就覺得委屈。
“我又沒說要上藥!”容灼悶聲道:“為什麽要幫我?”
“都賴我。”於景渡溫聲哄道,“是我不好,你先出來。”
容灼依舊不為所動。
“你不出來,我可硬來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這才動了動,但是依舊沒從毯子裏鑽出來。
“你是覺得害羞嗎?”於景渡問他。
“不是。”
“那你是覺得被我看到了,難為情?”於景渡又問。
“不是。”
“那是為什麽?”
“你……”容灼放低了聲音,別別扭扭地問他,“我們是朋友,我怎麽能在你麵前這樣?”
於景渡聞言這才明白他這別扭心思的緣由,心中不由一軟。
他慢慢坐到榻邊,一手隔著毛毯撫在少年腦袋上。
“其實……”於景渡一肚子話在嘴巴打了個轉,最後卻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少年如今正麵臨著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關口,他若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加以誘哄,以對方單純的心思,多半是他說什麽,對方便信什麽。
可他舍不得那樣做。
他想要的,是踏踏實實住進容灼的心裏,而不是連哄帶騙地將自己塞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孩子長大了,可以準備下手了(bushi)
第67章
於景渡沉默良久,心中百轉千回。
但最終,他還是收斂了心神,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都暫且壓了下去。
因為無論此時此刻的容灼待他是何種心思,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這麽一想,眼下他那些念頭反倒不是那麽重要了。
在容灼對情愛一事尚且懵懂之時,他需要更多的耐心,來等著對方看清自己。否則無論他今日多麽地巧舌如簧,將來一旦容灼回過味兒來,他都很難收場。
“你是怕我介意嗎?”於景渡問他。
容灼沉默了許久,“你介意嗎?”
“我問你,如果是你幫我上藥的時候我這樣了,你會介意嗎?”
“我……”容灼想了想,“你會這樣嗎?”
於景渡心道,我可太會這樣了。
他不止會這樣,還不止一次這樣呢!
但他拿不準容灼今日是因何緣故如此。
是真的對他心有雜念,還是少年人火氣盛?
念及此,於景渡道:“這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我不會介意,也不會笑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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