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會各自有不同的成長軌跡,有的人十多歲就能有成熟的性別意識,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甚至開始對某些人暗生情愫。

    有的人則會更遲鈍一些,甚至成年後都沒開竅。

    後者在知識層麵會有成熟的性別認知,但生理層麵卻是懵懂的。

    就像容灼,他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個直男,從未懷疑過。

    因為他自幼所處的環境教育他,大部分男人都是會喜歡女人,而他從前也沒對任何同性萌生過不該有的想法。在這種前提之下,他自然而然會認定自己是個直男。

    可今晚,容灼縮在冰涼的被子裏回憶過往,發現自己好像也從來沒對任何的女孩子有過肖想。

    這真的是個很令他頭痛的問題。

    當然,他並不會因為這次意外,就認定什麽。

    因為昨晚的事情,太像個意外。

    可能是因為他的耳朵太敏感了,說不定換個人來捏,也會是同樣的結果呢?

    他也沒因為這個就對於景渡生出什麽奇怪的衝動來。

    可見,男人的身體真的很奇怪,也很不聽使喚。

    為了避免這樣尷尬的局麵,他隻能暫時選擇和於景渡保持距離。

    否則於景渡說不定以為他有什麽齷齪心思,到時候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睡著了嗎?”於景渡的聲音突然從房間另一側響起。

    容灼生怕他要追問什麽,便躲在被子裏沒有吱聲,假裝已經睡著了。

    於景渡聽著不遠處節奏略快的呼吸聲,就知道少年在裝睡。

    不過他並未拆穿,而是下了榻走到容灼榻邊,伸手在被窩裏摸了一把。

    容灼嚇了一跳,身體明顯僵住了。

    但於景渡的手並未觸碰到他,似乎隻是在確定裏頭的溫度。

    不出所料,容灼的被窩裏很涼。

    少年身上火氣不夠旺,非但捂不熱被窩,還被冰涼的被窩凍得夠嗆。

    “哎。”於景渡歎了口氣,而後慢慢掀開被子躺到了容灼身邊。

    容灼的身體一直僵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讓對方發現自己裝睡。

    然而當身邊溫暖的氣息慢慢將他包裹住時,他的身體還是慢慢放鬆了下來。

    以至於他昏昏沉沉快要睡著時,感覺於景渡要起身,脫口而出問了一句:“你去哪兒?”

    “我回自己床上。”於景渡說罷便起身,又幫他掖好被子,這才回到了小床上。

    容灼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於景渡方才是過來幫他暖被窩的。

    他心中驀地一熱,感覺被子裏那股暖意,像是直接沁到了心裏似的。

    他慢慢挪動身體,躺到於景渡方才躺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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