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麽?”於景渡覺察到了他的不安,一手覆在他手背上輕輕握了握。

    大概是因為太緊張了,容灼對他這過於親昵的舉動竟也沒表示抗拒,隻任由對方握著自己的手。

    “我怕他們認出來……給你惹麻煩。”容灼道。

    “傻不傻?”於景渡失笑道:“你住進我府裏是父皇允許的,我回府見你自然也不會瞞著他。就算被人認出來,也不會有麻煩。”不過容灼這麽說,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小紈絝不管麵上怎麽與他疏離,心裏始終還是在意他的。

    否則他昏迷時對方也不會不顧危險進宮看他。

    “那為什麽我們還要易容?”容灼問。

    於景渡目光微閃,不好意思朝容灼說自己是為了借著這“兄弟”的名分,暫時拉近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

    “清音寺人多眼雜,不想讓他們盯上。”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覺得他這話也有道理,便沒再多想。

    大概是因為先前太過緊張,待馬車出了城不久,容灼就迷迷糊糊開始打盹,不一會兒工夫他就靠在車身上睡著了。

    於景渡小心翼翼往他身邊湊了湊,慢慢扶住容灼的腦袋,讓對方靠在了自己身上。

    容灼睡覺時模樣很乖順,倒是沒了醒著的時候麵對於景渡時的那份疏離。

    於景渡垂眸看著他半晌,不由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幕。

    這會兒沒了酒意作祟,他倒是冷靜了不少,但越是冷靜,他越是發覺自己對少年的那份渴望,原來竟如此強烈。

    其實於景渡自己都不確定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容灼有了這樣的心思。

    最早,他隻是發覺自己對少年有著某種強烈的佔有欲。

    他不喜歡容灼與旁人親近,甚至看到容灼與段崢他們在一起心裏都會不高興。於景渡知道自己這心思不大正常,朋友之間不該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吃味。

    他死遁後,容灼帶著那個兔子麵具去大理寺說要認屍。

    那個時候於景渡是有些後悔的,他一邊後悔自己決定要離開容灼,一邊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不該拉對方下水。

    後來兩人在江府重逢……

    那是於景渡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容灼的心思好像有點不大對。

    那段時間他和容灼住在一處,夜裏老是做奇怪的夢。

    最初他隻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後來才明白了那些夢境意味著什麽。

    於景渡雖然不曾思慕過旁人,卻是看過話本的,他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這種念頭意味著什麽。但他的本能並不是任由自己將那份情感放大,而是選擇了壓抑和隱忍。

    而且直到那個時候,於景渡也沒動過瘋狂的念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