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種時候還擔心他的身體,他自然是不慌的。
回到福安宮之後,太醫已經命人將藥備好了。
於景渡幾乎沒猶豫,端起藥碗便喝了個幹淨。
這藥的功效是為了徹底激出於景渡體內的舊疾,所以服用之後,於景渡便會經歷極為痛苦的三日。這三日裏,他的意識始終是清醒的,但心口卻像是被人生生剜開了一般……
“到時辰了嗎?”於景渡顫聲問道。
“到了。”親隨答道。
“幫本王更衣,本王要去看一眼……”
“殿下?”親隨忙道:“您如今這樣隻怕撐不到宮門口。”
“本王的身體,自己心中有數。”於景渡道。
親隨聞言不敢忤逆他,但心中卻很是擔心。
依著這幾日所見,他們殿下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盡,估計連起身都難,怎麽可能能撐到宮門口?
依著本朝的規矩,皇子的冠禮會在太廟舉行。
屆時皇室宗親和文武官員都會前往觀禮。
而這日一早,皇帝會帶領自己的子嗣,從宮門口出發,乘馬車前往太廟。
沿途會有百姓圍觀,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見證。
宮門外。
皇帝被來福扶著上了馬車。
“陛下,老奴方才似乎看到了宴王殿下。”來福小聲道。
“老三?”皇帝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並未見到於景渡的身影。
“老奴在出來的路上看到的,宴王殿下似乎是被人扶著呢。”來福道。
皇帝擰了擰眉,“他身子不好,朕特意沒讓他跟著,這麽冷的天,司天監還說要下雪。”
來福聞言忙道,“陛下體恤殿下身體,殿下定然是知道的。”
皇帝聞言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不知為何心情突然變得有些不大暢快。
當日的太子冠禮十分隆重。
可惜天公不作美,中途突然開始下雪,而且雪越下越大,最後不得不草草結束。
也不知是因為下雪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皇帝一整日都沉著臉。
百官素來是愛察言觀色的,見皇帝麵色不豫,便紛紛在心裏嘀咕。
太子將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極為不快,麵上卻要裝作雲淡風輕。
當日回宮後,皇後便讓人備了酒菜,親自去將皇帝請了去。
皇帝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不忍拂了皇後麵子,還是去了皇後宮中。
另一邊。
於景渡自從早晨出去了那一趟後,回來便不省人事了。
不過依著他的吩咐,宮人們並未聲張。
直到黃昏時,才有人去皇後宮中報信,卻被攔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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