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陪他解解悶的容灼,整日被於景渡霸佔著,段崢根本不敢靠近。

    “我真怕再待下去會憋死。”段崢苦著臉道。

    “我想起來了,江府後頭有個馬場。”容灼道:“那馬場也是他們自己的地方,應該是安全的,一會兒我去問問江少卿,看看明日能不能帶你去馬場玩兒。”

    若是放在從前,段崢可看不上騎馬這樣的活動。

    但如今這境地,能讓他騎個馬,對他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當晚容灼特意去朝江繼岩打了個招呼,得到允許之後次日一早便帶著段崢去了馬場。

    兩人在馬場跑了幾圈,段崢又開始覺得無聊了,下了馬攤在場邊的草堆上長籲短歎。

    “你說你們好不容易去京城,怎麽不叫著我一起?”段崢問道。

    “人多了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容灼道:“而且你不是討厭我朋友嗎?還願意跟著我們?”

    “不是我討厭他,是他擠兌我。”段崢翻了個身看向容灼,揶揄道:“他對你好嗎?”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容灼道。

    “我看還行,尤其他盯著你的時候那個眼神,嘖……”段崢點了點頭,“太黏糊了。”

    “他眼神怎麽了?”容灼問道。

    “你見過狗盯著肉骨頭嗎?”段崢道:“那個誰盯著你的時候,就像狗盯著肉骨頭,別的狗一靠近他就恨不得咬人家兩口,生怕人家跟他搶。”

    容灼心中忍不住想笑,心道他和青石一起睡覺,隻是因為他夜裏害怕而已。

    像昨晚,青石不在,他還是和金豆子一起睡的呢。

    隻不過金豆子是睡在了外間,沒和他同床而已。

    但段崢顯然又誤會了什麽。

    容灼怕說多了露餡,自然也不好多解釋。

    “話說……”段崢伸手攬住容灼肩膀,揶揄道:“表哥還一直覺得你挺專情的,記得第一回 去花樓,你還教訓我不能胡來呢。如今倒好,不過兩三個月工夫不到,你這都招惹了多少男人了?”

    “也沒多少吧?”容灼有些心虛地道。

    “沒多少?”段崢掰著手指頭給他數道:“先是你愛得死去活來的那個小倌兒,你還第一次見麵就送了人一包金葉子。後來他死了,你又包了給你繡帕子那個,還有個你同窗的小廝,送你檀木盒子那個……再加上這個愛護食兒的,這就四個了吧?”

    “那送檀木盒子的不算……”容灼道。

    “哦,那就三個!”段崢道:“你表哥我縱橫花樓這麽久,就一個相好的。你這一個月不到就換一個,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段崢不算不知道,一數算才發覺他這位看著無辜清純的小表弟,內裏竟是個花心大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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