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沒事吧?”容灼問道。
“去書房裏說吧。”
他說罷,便帶著容灼去了書房。
“祁州那邊傳了消息過來,說你外祖父身子不大好,讓你舅舅和你娘回去一趟。”容父道。
容灼聞言便想起了那日容母在屋裏大哭的事情,心道那日的事情會不會和外祖父的病有關?
“為父想著你已經許多年沒去過祁州了,此番便跟著你娘他們,一道過去看看你外祖父。”容父道。
“爹你不去?”容灼問。
“我不去。”容父道:“朝中的事情太多,我走不開。”
“那……我們什麽時候過去?”容灼問道。
“明日晌午便走吧。”
“這麽著急?”容灼一臉驚訝。
“不算急了,你外祖父的病不等人啊。”容父道。
容灼一想也是,古代社會畢竟不必現代社會,也沒有高鐵和飛機,靠著馬車趕路很耗費時間,所以哪怕他們明日動身,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祁州呢。
“京城到祁州要走小半個月的路,你的東西我都讓金豆子幫你收拾了,你自己再看看要帶什麽。”容父道。
容灼忙點了點頭,盤算著得在離開之前去朝幾個朋友道個別。
當夜時辰已經不早了,他隻能先睡下了。
次日一早,他便讓金豆子去給周豐送了封信,順便幫他朝國子學告了假。
他自己則去了一趟尋歡樓,朝青玉交代了幾句。
“我都跟花姐打過招呼了,她會照應著你。”容灼道:“要是遇到什麽事情,可以去找周豐,他這個人雖然出身好,但是絲毫沒有門第之見,為人也正派,不會輕易看低了誰。”
青玉聞言忙點了點頭。
容灼走到窗邊,想起了和於景渡留下的暗號。
可今日晌午他就要出發了,顯然來不及再見一麵朝對方道別了。
他這一去來回起碼要月餘,若是在那邊再待上些時日,時間上就更不好說了。
容灼沒敢耽擱太久,見過青玉後就回去了。
容母不知是要出遠門舍不得容父,還是擔心老父親的身體,眼睛看著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他爹……”
“莫要多說了,有灼兒陪著你,這一路上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了。”容父說著伸手在容母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容母看著容父,似乎有一肚子話想說,卻在對方的注視下又咽了回去。
容灼看著這夫妻二人,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一會兒工夫,段府的馬車便到了門口。
這趟段崢和段父也一並同行,所以路上便安排了段府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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