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聞言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暗道這可真是惹了麻煩了。

    顧不上其他,容灼送走了段崢之後,便直奔大理寺而去。

    依著段崢的說法,宋明安走後門看了名單,確定沒有他們,也就是說他們是安全的。

    可他不知道那個琉璃花瓶在不在被倒賣的名單裏……

    容灼去了大理寺,想找江繼岩替青石傳個話。

    沒想到江繼岩今日竟不在大理寺,說是告假了,還一連告了數日。

    容灼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

    雖然青石那個沒良心的已經和他沒關係了,但那琉璃花瓶確實是他給對方的。

    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多少會有些自責。

    念及此,容灼索性去了一趟江府。

    畢竟江繼岩是他如今唯一能聯係上青石的途徑……

    容灼風塵仆仆到了江府的時候,江繼岩正和於景渡下棋呢。

    於景渡在清音寺待了小半個月,這兩日有些悶,便過來找他解悶。

    左右清音寺和江家的莊子離得近,倒也方便。

    “他怎麽會來?”江繼岩一臉疑惑地看向於景渡。

    但於景渡那表情比他還驚訝。

    江繼岩無奈,隻能先讓人將容灼請了進來。

    “容小公子?你這是……”江繼岩看到容灼之後,險些沒憋住笑出聲。

    容灼也不知怎麽想的,今日竟又戴了那頂兔子頭麵具,還穿著件連著帽的披風,整個人看起來隻能用奇奇怪怪來形容。

    “我怕人認出來,易了個容。”容灼道。

    江繼岩這下更想笑了,實在不忍打擊容灼。

    他想說容小公子這打扮,哪叫易容啊,分明就是引人注目。

    “容小公子不惜易容也要冒險來見江某,可是有什麽要事?”江繼岩忍著笑問道。

    “你們大理寺不是在查貢品的案子嗎?”容灼問道。

    江繼岩略一點頭,沒有否認。

    “上回我朝你提過,我送給那個誰一隻琉璃花瓶,你還記得吧?”容灼開口。

    “依稀記得。”江繼岩道。

    “當時我不知道那個花瓶的來歷,今日才知道那花瓶可能也是貢品。”容灼說著聲音一頓,問道:“我跟你說這些……你不會抓我吧?”

    “這個案子不歸我管的,你放心。”

    “其實……那個地方我也去過一回。”容灼紅著臉道:“但是我去之前不知道……”

    江繼岩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什麽,問道:“所以你是怕屆時查出來牽連到你,想讓我替你走個後門,保住你?”

    “不是。”容灼道:“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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