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於景渡又問,但語氣已經比方才冷了幾分。
“容小公子新包的小倌兒叫青玉。”探子道:“今晚青玉就去容小公子房中伺候了。”
他話音一落,天台上的氛圍登時降到了冰點。
江繼岩一口茶嗆住,險些沒把自己咳死。
但他這一通猛咳,也沒能讓氣氛有所緩解。
江繼岩對於景渡和容灼之間的事情,大概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他們殿下明麵上什麽都沒表示過,但江繼岩對他多少有點了解,能感覺到他們殿下對那位容小公子的態度很不尋常。
他說不好於景渡對容灼是什麽心思,但有一點他可以確信,他們殿下很在意這位小紈絝。
“還有嗎?”於景渡又問。
這一次,江繼岩懷疑他是咬著牙問的。
“沒了。”探子道。
江繼岩聞言總算鬆了口氣,將探子打發走了。
於景渡看著夜色,一言不發。
江繼岩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麽,都忍住了。
他能感覺到他們殿下這會兒心情非常不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直到兩人的茶都涼了,於景渡才開口。
“無妨。”江繼岩聽他們殿下用冷得能結冰的聲音說:“他不喜歡男人。”
江繼岩:……
誰不喜歡男人?什麽無妨?
他琢磨了半晌才明白他們殿下這話是什麽意思。
容小公子不喜歡男人,所以包了青玉還和青玉共處一室這事……無妨?
可是為什麽他們殿下明明說著無妨,給人的感覺卻不那麽“無妨”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他家殿下這話不像是說給他聽的,倒像是在自我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故作堅強.jpg
第22章
夜半時分,偶有蟲鳴響起。
容灼翻了個身,一手在身邊胡亂摸了摸,摸到了一個人。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登時出了一身冷汗。
隻見於景渡雙目緊閉,渾身是血,正躺在他身邊,不知死活。
容灼抬手看了一眼,發覺上頭也沾滿了對方的血。
巨大的恐懼感瞬間將他籠罩,容灼隻覺得耳邊轟然作響,像是什麽東西要爆開了一般。
“啊!”他猛地坐起身,這才發覺身邊空空如也,榻上隻有他一個人。
他方才是做了個噩夢,夢到了渾身是血的於景渡!
夢中那場景太過真實,令他一時之間幾乎有些回不過神來。
直到耳邊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將他的神智慢慢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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