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他認識嗎?”容灼問道。

    “不大認識。”段崢道:“他們家高門大戶的,瞧不上我們這種做生意的人家,不願與我們結交。我們這些人裏,也就蘇昀家世好點,跟他能說上話,這不今天就去給他送賀禮去了嗎?”

    容灼聽他這麽說便明白了,他們京中這些紈絝也不是都混在一塊,也分高低貴賤。當官的家世好的,看不起經商的,兩撥人瞎胡鬧還搞出了鄙視鏈。

    “這個尤承駿喜歡逛花樓?”容灼問道。

    畢竟這人是於景渡的舊識,若是他不逛花樓,兩人應該沒機會認識吧?

    “花樓應該是不怎麽逛,但他好男色我倒是聽說過。隻不過他這種都是直接把人買回去找個宅子養著,沒必要去花樓裏跟咱們湊熱鬧。”段崢道。

    不逛花樓,那怎麽認識的於景渡呢?

    容灼百思不得其解,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段崢今日帶著容灼去了一家茶樓。

    兩人到了地方之後,宋明安已經和另外兩個紈絝等在那裏了。

    容灼以為他們今日有什麽大事要辦,一問之下才得知他們就是要喝個茶而已。

    一幫紈絝好東西吃膩了,竟還有閑情雅致喝茶解解膩。

    容灼心裏裝著事兒,大半日都心不在焉的。

    直到午後茶樓裏又來了個人,正是今日去給尤承駿送賀禮的蘇昀。

    “你不是去給尤小公子賀生辰去了嗎?怎麽這就回來了?”段崢笑問。

    “別提了,出大事了!”蘇昀神秘兮兮地湊到桌前坐下,喝了一大口茶,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今日尤小公子不是在他家的別苑裏設宴嗎?他們這幫人有幾個好那口的,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好幾個小倌兒,幾個人喝了酒瞎胡鬧,結果鬧出了人命。”

    “什麽?”眾人當即都大驚。

    這裏可是京城,光天化日之下鬧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況且連蘇昀都知道了,整個京城說不定不出半日就能傳遍。

    “不知道誰報了大理寺,衙門裏當時就來了人,把屍體抬走了。”蘇昀道。

    “你沒參與吧?”宋明安忙問。

    “我不好這個!”蘇昀忙道:“當時我們都在院裏逗他們家的狗呢,他們幾個在屋裏胡鬧。後來出了人命,在場的小倌兒都嚇得不輕,直接就跑了出來大喊大叫。”

    小倌兒們一嚷嚷,全別苑的人都知道死了人,沒多會兒大理寺的人就來了。

    若是換成心思深沉些的,當初將幾個小倌看管住,或許還能將事情瞞下來。

    但尤承駿他們估計也沒鬧出過這樣的亂子,當時也慌了,這才任由事情發展成了這個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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