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目光落在少年手背上,那裏被劃了好幾道傷口,有一道自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又深又長。

    “今晚別穿衣服了,小心蹭到傷口。”於景渡道。

    “好。”容灼忙點了點頭,模樣十分乖順。

    於景渡大概也沒想到容灼這麽聽話,隻覺心裏像是堵了一口氣似的,又酸又澀。

    前院,江繼岩的人已經將所有刺客都拿住了。

    他府中的護衛並非草包,除了一開始那個遭遇不幸,剩下的一個都沒死。

    倒是刺客一共來了五個,當場就死了仨,剩下的兩個則被捆成了粽子,嘴裏也塞了破布防止他們咬舌自盡。

    “容小公子沒事吧?”江繼岩見到於景渡後忙問道。

    “盤問過了嗎?”於景渡不答反問。

    “還沒來得及。”江繼岩道。

    “我親自來吧,不想浪費時間。”於景渡冷聲道。

    江繼岩當即便吩咐了手下幾句,親自帶著於景渡去了關押刺客的地方。

    兩個刺客這會兒都如喪家之犬一般被扔在臨時的囚室裏,他們大概沒想到今日會這麽出師不利,有些不大服氣,看向江繼岩和於景渡的神情則帶著戒備和憤恨。

    於景渡進門之後,話都沒問,直接從一旁的護衛腰間抽出匕首,上前利利索索紮進了其中一個刺客的肩窩處。半臂長的匕首齊根沒入,頃刻間貫穿了刺客的肩膀。

    於景渡幾乎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匕首在對方的血肉裏轉了幾圈,不像是在刺人,倒像是想在對方肩膀上挖個洞出來。

    江繼岩身邊的護衛哪裏見過這陣仗,當場臉就白了。

    而被刺的那個刺客,則痛得直接昏了過去。

    於景渡一揮手,江繼岩會意,弄了一瓢冷水潑到了昏迷的刺客臉上。

    那人剛醒,於景渡便抽出匕首,朝著對方另一側肩窩紮了進去。

    他動作一氣嗬成,不帶半點猶豫,看上去也不費絲毫力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刺的不是人,而是塊豆腐。

    於景渡如法炮製,在這人另一側肩窩也挖了個洞出來。

    “給他止血。”於景渡起身將匕首還給了護衛。

    護衛麵色蒼白的接過匕首,這才發覺於景渡手上幹幹淨淨,竟連一滴血都未曾沾上。

    “拿繩子從他肩膀穿過去,將人掛起來,讓大夫用藥給他吊著命,別讓他輕易死了。”於景渡冷聲吩咐道。

    江繼岩忙吩咐人去辦,隨後便有護衛進來,當著另一個刺客的麵,就把受傷這個刺客像穿肉似的穿上了繩子。其間這人疼得昏死了好幾次,都被江繼岩命人弄醒了。

    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另外那人,麵色蒼白如紙,再也沒了先前的憤恨和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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