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少卿倒好,第一次見麵就在自己麵前說太子壞話,還拉著自己一起。
“容小公子應該也不喜歡太子吧?”江繼岩問道。
“我……”容灼根本不敢接茬,求助似的看向於景渡。
於景渡早在江繼岩問出第一個問題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若非不想當著容灼的麵發脾氣,這會兒江繼岩就要倒黴了。
但理智上,於景渡卻也能猜到江繼岩為什麽會這麽做。
對方在大理寺當值,最擅長的就是盤問,而且極會察言觀色。
旁人問話要的是答案,他則完全是通過觀察人的神色,來得出自己想要的結論。
容灼這樣沒什麽心眼的少年,在他江繼岩麵前就跟一張白紙一般,什麽都藏不住。
“容小公子,你我都是青石兄的摯友,咱們之間不必避諱這麽多。”江繼岩道:“江某說話比較直,不愛藏著掖著,容小公子莫要介意啊。”
“無妨。”容灼忙道。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早已七上八下忐忑得不行了。
“我……”容灼斟酌了半晌,“隻是不想摻和朝中的事情,畢竟伴君如伴虎……”
“不想摻和他的事情就對了。”江繼岩道:“容小公子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容灼幹笑兩聲,也沒接話。
誰知江繼岩話鋒一轉,直接問道:“其實朝中除了那位,也不是沒有值得倚仗的人。容小公子既然不喜歡太子,就沒考慮過另外一位?”
“另外一位?”容灼不解道:“江少卿是指……”
他心念急轉,很快反應了過來,對方說的另外一位是宴王殿下。
按照原書的走向看來,抱宴王大腿肯定是沒錯的。
可是容灼並不認識對方,也實在是真的不想摻和這裏頭的事兒,自然不會考慮這個。
更何況太子喜歡他是因為他符合太子的人設,宴王可未必將他放在眼裏。
那位殺伐果決的宴王殿下,說不定最討厭他這樣的文人。
“江某聽聞另外一位雖名聲凶了些,但為人還是實在的。”江繼岩避開於景渡冷厲的目光,繼續開口道:“容小公子當真沒考慮過?”
他話音一落,於景渡也看向了容灼,似乎對這個答案頗為好奇。
“江少卿有所不知。”容灼尷尬地笑了笑,“說出來不怕江少卿笑話,我這輩子沒什麽宏圖大誌,隻想當個平頭百姓,平平淡淡過自己的小日子。”
他話音一落,江繼岩便和於景渡對視了一眼,換來的自然是於景渡帶著警告的目光。
這頓飯做得著實豐盛,可容灼卻沒怎麽吃進去。
江繼岩也不知道是發的哪門子瘋,竟然跟他聊這麽敏感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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