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膽子不算太大,但是瘋起來卻十分放肆。

    他仗著有於景渡在側,越到後來越放肆,恨不得能縱馬飛起來。

    直到於景渡強行勒停了馬,容灼才不情不願地從馬上下來。

    “嘶!”少年活動了一下雙腿,先前不覺得難受,下了馬才感覺兩條腿都有些發麻。

    “不知節製的後果。”於景渡開口道。

    他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瘋的容灼,少年在馬上時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熱烈又張揚,可瘋過了頭之後,便迅速蔫兒了,這會兒坐在草地上揉著腿,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你也不攔著我。”容灼癟嘴道。

    “我哪兒知道你這麽經不起折騰,這才騎了多久,腿就累得站不穩了。”於景渡無奈道。

    容灼將四肢攤開往草地上一躺,像被榨幹了精力一般。

    於景渡將馬拴好,走過來坐到了他身邊。

    “青石。”容灼枕著自己的胳膊朝他問道:“你將來想做什麽?”

    “我這種人是沒有將來的,我要做的事情,從出生起就注定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扭頭看向他,認真地道:“不會的,我一定會替你贖身,不讓你再做以前做的那些事,你會有你自己的將來,相信我。”

    於景渡看著容灼,少年的額發被汗水浸濕些許,淩亂地散著,將人襯得格外生動。大概是因為方才剛瘋玩過的緣故,容灼這會兒眼神略有些慵懶,但他眸中的清亮卻絲毫不減。

    這樣的一雙的眼睛看著於景渡,朝他說出“你一定會有將來”這樣的話,令他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許悸動。

    “為什麽要為我做這些?”於景渡問他。

    “因為咱們是朋友啊。”少年理所當然地道。

    “我都想好了,將來我肯定不會去當官,反正至少不會做正經的官。”容灼又道:“明年春闈落榜之後,看看我爹能不能給我走後門尋個小差事,要是不行我就跟著舅舅去做生意。”

    容灼上一世家中就是經商的,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意。

    彼時的容灼因為缺少父母的陪伴,沒少抱怨這樣的出身。

    雖然他的家庭很不幸福,親情疏離,但容灼身上多少遺傳了一些父母這方麵的天賦。做生意這樣的事情哪怕朝代不同,但很多門道是相通的,所以容灼穿過來之後暗自琢磨過,興許自己還真能在這方麵做點努力。

    別的不說,至少養活自己是夠了。

    不過這都是他對未來的規劃,眼下他還不需要太著急。

    等明年春闈過了,徹底擺脫了太子再想也不遲。

    “青石你放心。”容灼又道:“雖然我不像我表哥那麽有錢,也不像江少卿這麽有本事,但是我既然拿你當朋友,將來有我一口熱乎飯,就定不會叫你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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