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聞言點了點頭,“那好吧。”

    “你怎麽這麽聽話?”於景渡一笑,眼底帶著些許無奈。

    他想告訴小紈絝,隻要對方堅持一下說自己還想看,明天早晨他就可以陪著對方再來一次。可容灼卻沒有絲毫的堅持,聽他那麽說,立刻便妥協了。

    太乖了,乖到於景渡甚至有些後悔太早拒絕了對方。

    “我覺得你說得對,自然就聽話了。”容灼燦然一笑,“你要是說得不對,我可就不聽了。”

    於景渡伸手抹去他長睫上沾著的露水,開口道:“我有個舊識住在附近,你若是不想急著回去,我們可以去他家中暫住兩日,正好介紹你們認識。”

    “舊識?”容灼想了想,“介紹我們認識會不會有點尷尬?”

    容灼自動將舊識理解成了尋歡樓的客人……

    “為什麽會尷尬?”於景渡問他。

    “對方是你的舊識,而我如今名義上包了你……”容灼小聲道:“不尷尬嗎?”

    於景渡一看他這副神情就知道這小紈絝又想岔了。

    他一肚子亂七八糟的心思登時散了大半,氣得恨不得將人拎著後勃頸子丟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又乖又會氣人!

    第14章

    “走了!”於景渡一臉氣悶。

    他說罷放開容灼起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行去。

    “你等等我!”容灼起身追上去,縮著脖子就往於景渡的披風裏鑽。

    於景渡閃身避開,容灼索性掀起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能不能好好走路?”於景渡嘴上不饒人,卻沒再避讓。

    “山頂上真的好冷啊!”容灼被凍得直打哆嗦,“下回再出來,最好披著被子。”

    兩人勾肩搭背地回了清音寺,正趕上用早飯的時間。

    容灼捧著熱乎的粥喝了大半碗,這才稍稍緩過來了些。

    用過早飯之後,於景渡帶著他去求了平安符。

    兩人一人一枚平安符,容灼小心翼翼將他那枚收在了貼身的衣袋裏。

    這會兒天色尚早,香客們都還沒來,寺中十分清淨。

    於景渡趁著無人的時候帶著容灼下了山。

    “咱們真要去你那個……朋友家裏?”容灼問道。

    “你不想去?”於景渡問他。

    “也不是……”容灼撓了撓頭,“我這不是怕你帶著我不方便嗎?”

    他這一句不方便裏包含的信息量太大,於景渡稍一思忖便忍不住又有些氣悶。

    這小紈絝氣人的本事真的越來越見長了。

    “要不見了他你就說我是你的同僚,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容灼出了個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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