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到門口時,他抬起想要推門的手卻停住了。

    這種時候,他以什麽立場去推這扇門?

    將人攆走的是他,說了不教的人也是他。

    於景渡苦笑一聲,暗道自己是不是在花樓裏住久了,連自己是什麽身份都快要忘了?

    他收回手轉身想離開,卻又不禁想起了容灼那副乖順的模樣。

    罷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啪!”地一聲。

    容灼的房門被於景渡一把推開了。

    屋內,青玉正趴在桌邊打盹,被他推門的動靜吵醒了,表情有些茫然。

    “公子,您是不是走錯了?”青玉問道。

    於景渡雖住在這花樓裏,可見過他樣子的人卻不多,所以青玉並不認識他。

    “容灼呢?”於景渡冷聲問道。

    “容小公子睡著了。”青玉指了指裏頭的床榻,“他似乎是晚飯飲了酒,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

    容灼叫了他來房裏,說是要問他什麽問題。

    可他人跟著上來之後,容灼正事沒說幾句,人就先迷糊了。

    容灼這酒勁兒上來的實在是有些延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了假酒。

    於景渡大步走到榻邊,見容灼躺在被子裏隻露出了一顆腦袋,睡得正酣。

    他稍稍掀開被角,見容灼身上衣服還穿著,這才鬆了口氣。

    “這裏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於景渡朝青玉道。

    青玉見狀打量了他一眼,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待人走後,於景渡伸手在容灼手腕上搭了一下,好在對方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異樣。

    他立在榻邊待了一會兒,而後伸手將正睡著的人打橫抱起來往裏挪了挪,自己和衣躺在了榻邊。

    容灼一大早起來之後,看到身邊躺了個人險些被嚇死。

    直到認出這人是於景渡,才稍稍鬆了口氣。

    “你怎麽在這兒?”容灼一臉茫然。

    “來教你。”

    “你不是說不教嗎?”容灼問他。

    “我不知道你轉臉就會去找別人。”於景渡冷聲道。

    容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不願意教我,我不能去找別人嗎?”

    於景渡被他一句話噎得夠嗆,半晌後才沉聲道:“你到底學不學?”

    “我學。”容灼忙乖順地點頭。

    於景渡起身拿了兩本圖冊往他懷裏一塞,“自己看吧,看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容灼一臉狐疑地翻開手裏的圖冊,很快又將圖冊合上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於景渡,又將手裏的圖冊翻開看了一眼,這回基本確定裏頭畫的是什麽了。

    “就這?”容灼一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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