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見狀眼底便又染上了笑意,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一般。

    “往後還來尋歡樓嗎?”兩人吃完了晚飯出來之後,於景渡朝容灼問道。

    “當然要來啦。”容灼喝了點酒,醉醺醺地朝他道:“不僅要來,還要變本加利的來。”

    所謂做戲要做全套,太子如今將他棄了,隻是他成功的第一步。

    若他突然改邪歸正,難保對方不會又接納了他。

    所以最穩妥的法子是,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裏,他繼續做他的紈絝,直到明年春闈落榜,他就會成為一個沒有功名,品性又不端的人。

    屆時無論如何太子都不可能再給他眼神了。

    “青石……”容灼伸手扯了扯於景渡的衣袖,紅著臉笑了笑,“有個事兒挺難為情的,但是我找不到旁人來問,隻能問你。”

    “什麽?”

    “就是那個……”容灼四處看了看,拉著他走到了僻靜一些的地方,“你也知道,我雖然常去花樓,但是我一直潔身自好的。”

    於景渡見他這幅別別扭扭的樣子,就猜到了他要問什麽。

    小紈絝今日被周豐揶揄,戳破了他未經人事的事實,所以沉不住氣了。

    “然後呢?”於景渡挑眉看著他。

    “我想問問你,就是這個情況……我這個情況,你懂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湊到於景渡耳邊問道:“別人是能看出來的嗎?”

    “看出來什麽?”於景渡繼續裝傻。

    容灼隻當自己說得不夠明白,不得不繼續解釋道:“就是我和你沒有……那個什麽……旁人能看出來嗎?”

    他似乎是怕於景渡還沒明白,兩隻手的食指勾到一起示意了一下。

    “這個啊。”於景渡輕咳了一聲道:“當然能看出來了。”

    “啊?”容灼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都不信,難道都看出來我還是個……”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麽,本就因為喝了酒而發紅的臉上,比方才更紅了幾分。

    “怎麽看出來的呢?”容灼虛心朝於景渡請教,“還有……怎麽樣才能讓人看不出來呢?”

    於景渡垂眸看著求知若渴的小紈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法子我倒是知道一些。”於景渡湊到容灼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但是你確定你想學嗎?”

    容灼耳朵有些微癢,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然後一臉凝重地思考了片刻。

    他往後還得繼續裝紈絝,總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讓人看出破綻才好。

    否則他無論走到哪裏,估計都有人會像周豐那樣揶揄他。

    紈絝也是要麵子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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