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形本就單薄,穿著修身的勁裝,纖細的腰身被勾勒得分明,讓人忍不住總想打量。

    “說好昨日要來,後來有事耽誤了。”容灼一邊去將月季插上,一邊朝於景渡解釋道:“今日帶你去打馬球。”他說著還將先前借的兩錠銀子放到了於景渡麵前的桌上。

    於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臉狐疑道:“你還會打馬球?”

    小紈絝這身板,怎麽看也不像會打馬球的樣子。

    他甚至懷疑對方會不會騎馬。

    “嘿嘿。”容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的麵具呢?快戴上,咱們這就出發了。”

    於景渡略一思忖,打馬球這項運動是需要組隊的,也就意味著會有很多別的人出現。

    而能和這個小紈絝混到一起的,不用想也能知道都是些什麽人。

    按理說他如今的處境不該去湊熱鬧,但於景渡最終還是點了頭。

    他離開京城太久了,雖說一直有人幫他收集情報,也有人朝他介紹京城局勢。

    可很多事情聽旁人轉述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直觀。

    此番於他而言,正好是個機會。

    畢竟,紈絝們之間互通的某些信息,他的人都未必能掌握。

    “你有新麵具了?”容灼看著於景渡取出的新麵具,表情頗為驚訝。

    這麵具也不知是什麽材質的,顏色與膚色相近,能遮住上半張臉,將人最容易被辨認的眉眼和鼻梁臉頰都遮住了,卻露出了下半張臉,所以並不顯得累贅,也不像那兔子麵具一般引人注意。

    更重要的是,這麵具的樣式還挺好看。

    戴在於景渡臉上,讓容灼總忍不住想起自己看過的某些電影中蒙麵舞會的場景。

    於景渡看著就像舞會中的男主人公,氣質優雅,身份高貴。

    容灼不由感歎,“青石”真是氣質好,在尋歡樓待了這麽久,絲毫沒沾染風塵氣。

    容灼帶著於景渡出了尋歡樓。

    花姐今日已經好多了,不像昨天那麽驚訝。

    倒是段崢,看到於景渡後不由怔了一下。

    “你這小倌兒我怎麽看著麵生啊?”段崢問道。

    “他不大受歡迎,不怎麽出來,你自然見不著。”容灼解釋道。

    於景渡如今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小倌兒”的身份,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三人一路坐著馬車去了京郊的馬球場。

    下了馬車後,段崢帶著容灼和於景渡去了場邊臨時撘出來的一個棚子裏。

    那棚子與現代社會的太陽傘有些相似,也是遮陽擋風的作用。

    棚子裏鋪了地毯,上頭擺著小桌和一應吃食。

    “你先在這兒休息,我去看看他們來齊了沒有,一會兒再介紹你們認識。”段崢說罷便留了個小廝在旁照應著,自己先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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