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見對方不理會自己,一時顯得有些局促。

    他手裏攥著手帕下意識想還給對方,但想到裏頭沾著的東西,便尷尬地收了回去。

    “帕子……就不還你了。”容灼說著在荷包裏取出了一小把金葉子,放到了桌上。

    於景渡看著眼前的金葉子,表情十分複雜,而且他注意到,容灼取金葉子時還特意換了左手。

    “那個……”容灼又偷偷看了一眼,這會兒稍稍冷靜下來,才發覺眼前這人不僅長得好看,氣質也非常獨特,身上絲毫沒有沾染風塵之氣。

    若容灼沒有飲酒也沒有被方才那藥力搞得心煩意亂,這會兒或許會對此人的身份生出幾分懷疑,畢竟這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風塵之人。可他初來乍到,腦子裏心裏都亂哄哄的,再加上酒力和藥力作祟,壓根就沒多餘的思考能力,這才下意識將人的身份想岔了。

    他不僅想岔了,還覺得此人淪落風塵怪可憐的,於是一臉惋惜地道:“今日承蒙你幫我解圍,咱倆也算是有緣。這樣吧,我出錢,替你贖個身吧!”

    容灼說著便將一荷包的金葉子都放到了於景渡麵前。

    於景渡一直克製著的表情,這會兒終於繃不住了。

    他擰眉看向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少年,幾乎要被氣笑了。

    這小紈絝竟是將他當成了花樓裏的小倌?

    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你會付出代價的

    第3章

    容灼察言觀色的本事是真的不怎麽好。

    於景渡那副氣極的表情落在他眼裏,被他解讀成了感動。

    他大概這輩子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好人好事”,見於景渡被“感動”成這樣,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也不用太感激我,這些錢都是我表哥給我的,我這也是借花獻佛。”容灼指了指桌上的荷包,又道:“我也不知道你們這裏贖身要多少銀子,不過你放心,一會兒我下去問問花姐,若是銀子不夠我再找我表哥借一點,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好人做到底。”

    於景渡被他一通搶白,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把自己憋暈過去。

    容灼見他一直不說話,猜測他性子應該不大活泛,便又自顧自開口道:“你安心候著吧,我這就走了,贖身的事情我說到做到,絕不哄你。”

    容灼說罷便開門出去了,走廊上候著的夥計見他出來,忙匆匆迎了上來。

    “公子,您的鑰匙我幫您取過來了。”夥計說著往容灼身後的房門看了一眼,語帶試探地道:“您方才……與裏頭的……”

    “無事,已經解決了。”容灼讓他幫自己開了房門,又拜托他去幫自己弄了盆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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