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嵐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頭發淩亂得可以給鳥築巢,但她不像厲海棟事精,不覺得她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能活下來就勝過一切。

    蔚嵐找周銳幫忙,周銳不加推辭,很快就找來一套備用的男士運動套裝。

    質量很差,布料隨手一摸就能感到粗糙,但這已經是現下環境最好的選擇,誰讓她們的行李都隨車一起被燒了。

    好在厲海棟這次沒有挑三揀四,接過衣服時雖然嫌棄著咂咂嘴,但還是乖乖換上。

    這一晚算是有驚無險,警長親自致歉,還派警車護送,一路將桑凝一行送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大家就跟霜打茄子一樣蔫了吧唧,一個個的都提不起精氣神。

    桑凝是因為太累太困,沒有力氣。

    其他人除了沒有力氣,還因為一晚上經曆了無數次心跳刺激的時刻,人都快被弄瘋癲了。

    酒店是一間帶小院的民宿,到酒店後,大家沒有第一時間進房間,而是直奔後院小院,一群人圍坐在長桌前傾談,將積壓了一晚的情緒吐露個痛快。

    大家越聊越起勁,眼見有熬通宵的架勢,周銳幹脆將準備在新島收官夜那天用的酒拿出來。

    酒配嘮嗑,越嘮越有。

    周銳自己帶頭喝多了,醉意上頭,眼淚也繃不住了,一邊抹淚一邊給大家道歉:“對不住啊,各位,這次都是我的錯,讓大家受苦了,去找你們的時候,我都已經把所有最壞的情況想了一遍,要是你們真沒了,我就跟著一起去。”

    周銳情真意切,哽咽無比,秦楓也酒意上頭,變成了性情中人,抬手將旁邊的周銳撈了過來:“導演,我還得感謝你,我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麽苦,可跟著你,才短短一天,我就把這輩子能吃的苦都吃完了。”

    “你還不如不安慰。”周銳哭著哭著就笑了,笑得太突然,還崩出個鼻涕泡,秦楓趕緊嫌棄推開。

    鹿語靜就坐在周銳正對麵的位置,她現在忐忑得不行,就怕大家指責她,畢竟是她沒有提前和朋友確認,就貿然將大家帶上賊車的。

    周銳既然主動背了這口鍋,鹿語靜也跟著往他身上潑髒水,想把矛頭全都轉移到他身上。

    “周導,我真是嚴重懷疑你的業務水準,做旅遊綜藝,不先提前把目的地情況摸清楚,就敢帶著這麽多人來異國他鄉錄製,今天還好我們沒出事,要是出事了,你就算以命謝罪又有什麽用?”鹿語靜語氣十分溫和,聽起來隻是在闡述一件客觀事實。

    周銳沒敢辯解,趕緊站起身來,非常真誠地九十度鞠躬:“我知道我再說一萬次對不起也沒用,錯了就是錯了,我認,我已經在聯係最近回去的航班了,這次節目中斷錄製是我的問題,我會一力承擔,我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小周,你聯係回去的航班經過我們同意了嗎?”厲海棟用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麵,正顏厲色道。

    周銳姿態放得更低了:“那您想什麽時候回去?”

    蔚嵐出聲提醒:“小周,老厲的意思是節目為什麽要終止錄製,現在麻煩也解決了,我們也沒出什麽大問題,怎麽節目說不做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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