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桑友明的話匣子像被打開了一般,不等桑凝開口問他。

    他就抬頭看向天空,一副追憶往昔的懷念模樣,接著緩緩扭頭看著桑凝,道:

    “寶貝女兒,不是我吹,你爸我也是有點木工天賦的,我小時候做那木風車掛樹上,風一吹就把全村的小孩都吹來了。

    轉得那叫一個漂亮喲,比你們現在那花花綠綠的風車好看多了!除了風車,還有木槍、大輪船、獨輪滑板,隻要是村裏的新潮玩具,那全都是我做出來的。

    別說,就衝著這點天賦,當初村子裏的老手藝人還想收我做關門弟子來著。隻是可惜了,關門弟子沒做成,老師傅就去世了。”

    桑友明說完,桑凝毫不客氣回了句:“你這麽有天賦,現在怎麽混成這樣了?”

    連家庭溫飽都無法保證,要知道,做手藝人的隻是辛苦了點,相對來說還是能賺錢的。

    真有點本事的手藝人,不僅能滿足溫飽,還能帶領家庭奔小康。

    桑友明用手背蹭了蹭額頭,有些汗顏,欲言又止道:

    “唉,說來也是見了鬼了,我對木工手藝本來就很感興趣,結果你媽生完你那天,我的大腦就像被控製了一樣,除了喝酒啥事情也不想幹。

    這再好的手藝,長時間不碰都會生疏。我的本事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荒廢掉的,還好你老爹我絕頂聰明,技藝哪怕生疏了,也還能勉強滿足溫飽。”

    說到這裏,桑友明不禁打了個哆嗦,麵上爬上了恐懼的神色,壓低聲音又道,

    “你媽也是,原來廚藝多好一人,我們都計劃好了,等你滿一歲,她就開家小飯館,憑她的手藝一定能開出家連鎖飯館來。

    結果也是在生完你那天,她從產房推出來時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她想打麻將,想得快要發瘋了,這一瘋就瘋到了現在。”

    桑友明說著說著,感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說話時就有些神神叨叨的意思了:

    “寶貝女兒,這麽一說,感覺咱們一家還挺邪門的,我和你媽出事就算了,結果你和小惜還被抱錯了二十年。

    我是想破頭了都沒想明白,李素蘭那隻大孔雀怎麽會和你媽在同一家醫院生孩子。像她那種闊太太,不應該去高檔醫院享受一對一服務嗎?”

    最後,桑友明才終於切入正題,“小凝,要不我們請個道士來做法吧?咱們一家子感覺都是有點邪氣在身上的。”

    桑凝:”……“

    桑凝無言了,她要怎麽給桑友明解釋,這就是人設的力量!

    為什麽是在她出生那天,他和胡芝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因為那天原書女主楚惜也出生了!

    從那以後,書裏所有的人物都必須按照既有的設定展開生活,身為人物就不能違背人設的力量。

    桑凝突然理解了,為什麽讓桑家人改邪歸正是這麽一件困難的事,原來他們都被人設束縛著。

    工具人真的實慘!

    想到這兒,桑凝對桑友明也多了幾分理解,強行讓他戒酒應該是件很痛苦的事吧。

    怪不得他會勇於認錯,堅決不改。

    基於此,再開口時,桑凝說話的語氣變得無比溫柔,不再像之前那麽強勢,終於有了絲女兒關心老父親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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