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陳冬看到江海峰這副反應,卻是不由得眉頭一挑,笑道:“怎麽,江叔叔,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江茵雪也是有些詫異。

    陳冬雖然算是有些本事,可說到底,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村民而已。

    可自己的老爸,那可是一縣之長。

    這兩個人生活的圈層完全不同,按道理來說,這兩個人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才對的啊。

    可為何自己老爸見到陳冬的反應會這麽大?

    難不成還真見過?

    江海峰輕笑一聲,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道:“確實是見過,隻不過,陳先生貴人多忘事,應該並不記得我。”

    此話一出,江茵雪頓時更加驚訝了。

    陳先生?

    貴人多忘事?

    江茵雪可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老爸對於哪個後輩,會如此客氣的!

    “這樣說來,你們還是挺有緣分的嘛!”

    江茵雪笑道,隨即又趕忙追問道:“爸,那你倒是趕緊說說,你到底是在哪裏見到陳冬的啊?也好讓他想想啊?”

    江茵雪對此很是好奇。

    “這個嘛……”江海峰頓了頓,卻是擺了擺手,“具體是哪裏,我也記不清了。算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江海峰久居宦海,何其精明。

    他一早就看出來,這個陳冬雖然本事很大,可為人卻是十分低調,並不喜歡向外人張揚自己的身份,這一點從之前那引流工程中,就能看得出來。

    那引流工程的動靜著實不小,不管是放在山村,還是放在大都市,都絕對稱得上是大功一件。

    如果換做那些貪慕虛榮的年輕人,隻怕早就已經滿世界宣傳,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那引流工程的事是他們所為了。

    可是這個陳冬,卻是從未承認過,直到現在,江茵雪都還不知道,哪一項自掏腰包,耗費了一億兩千萬才促成的引流工程,正是出自於眼前這個陳冬之手!

    由此可見,這個名叫陳冬的年輕人,不圖名不圖利,隻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當著女兒的麵,江海峰並沒有點破陳冬的身份。

    陳冬聽到江海峰的這番話,心中卻是不由得生起了一陣狐疑。

    話說一半,留一半。

    一半是說給自己聽,另一半是不想讓女兒聽。

    江茵雪的這個老爸,倒是很有些心思。

    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多說,陳冬倒也懶得追問了,畢竟這一年多來,陳冬在這淮城,說低調也夠低調,可說高調,有的時候,也的確是出了不少風頭,會被人認出來,也屬正常。

    隻是江茵雪就比較鬱悶了。

    自己老爸明顯是知道點什麽,卻不願意多說,還真是故意吊人胃口!

    江海峰卻是不再給江茵雪追問的機會,直接便請陳冬入席。

    接下來江海峰的表現,就顯得正常得多。

    他先是向陳冬敬酒,表達了一番對於昨晚事情的感謝,隨後,便直接跟陳冬拉起了家常,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完全是普通長輩跟晚輩聊天的架勢。

    說實話,江茵雪一開始聽說江海峰擺的是鴻門宴,還擔心江海峰會在酒席上對陳冬發難什麽的,結果一頓飯都快吃完了,卻也沒從江海峰嘴裏聽到任何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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