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夜晚,由於“有妖怪殺人”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崔府裏雖然燈火通明,可出奇的寧靜。即使有小孩偶然發出啼聲,也都被大人趕緊掩住了嘴巴。偌大一個崔府裏麵,隻有春天料峭的寒風,吹得剛剛發出嫩芽的樹枝發出陣陣“嘩啦啦”的響聲。

    接近午夜時分,正好有一團烏雲遮住了明亮的月光,崔府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從頭到腳都被裹在黑袍裏麵的詭秘人影。他的身形極快,好像在尋找著什麽――他停在了某一處牆角,瞬間後又以尋常人肉眼難及的速度,移到了另外一邊的花叢旁……

    似乎再也無法忍受他旁若無人般的“放肆”,待到他來到一個四周無人的小庭院時,又有一位同樣渾身籠在黑袍裏的人影現身出來截住了他。

    “該死的豬頭,膽子不小啊!你不記得你發下的誓言了麽,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後來的那個黑影厲聲喝問道。從她清脆的嗓音,和柔風吹過時黑袍中顯現出來的婀娜身形,可以知道她應該是一位女子。

    “嘿嘿!”先來的那個黑影有點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卻把腰杆一挺,似乎理直氣壯的反問道,“這裏是‘崔府’,又不是你這妖狐的家,我老朱為什麽不能來?”自然,他就是那個由野豬修煉成靈的朱能。

    “咯咯!”那妖狐聽得不怒反笑,上下打量著朱能,半晌後才開口說道,“奇怪!你這隻一貫膽小的豬頭怎麽變性了呢?難道說,你又請到了什麽高人,找到了得力的幫手?”

    朱能見她一語中的,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過了片刻才幹笑著說道:“嘿嘿,你這個妖狐真是多心!這崔府我老朱想來就來,又何嚐需要什麽‘幫手’?”

    “哼!”那妖狐不屑的輕哼一聲,斜睨著他說道,“你這豬頭的品性我還不知道?上次你就是被老娘打得哭爹叫娘,夾著尾巴跑了。當時要不是老娘看在同是修道一脈,放你一條生路,你就要把幾百年的修為都留在這裏了。哼,若非另外有了依仗,你這豬頭難道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敢如此大模大樣的到這裏來‘閑逛’麽?或者,你的那不上台盤的‘天蓬神功’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又有了精進?”

    朱能被她揭穿了老底,黑色麵罩下的胖臉漲得通紅,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哼,該死的妖狐!上次老朱我隻是讓著你,你還不知道好歹,吹的什麽大氣?來來來,我們今天再好生較量較量!”說著,他微蹲下身子,拉開架式,就要動手。

    而那妖狐似乎沒有當場就與他比鬥的念頭。她往後小退了半步,語音雖然變得柔和了一些,可話中的含義卻如刀鋒一樣尖銳,“豬頭,你還記得上次立下的誓言嗎?難道說,你是說話不算數、不顧口齒的‘小人’?”

    她這麽一說,朱能頓時就好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那妖狐似乎察覺到什麽,再不理會朱能,露在麵罩外的眼珠轉動著,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見她這樣,朱能立即來了精神,捋起袖子喝道:“哼,妖狐!上次老朱我隻是不小心中了你的詭計,上了你的圈套。哼,這一次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老朱真正的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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