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不滿於她的少見多怪,斜睨了她一眼,“人家是堂堂的‘神鳥’耶,會說話又有什麽稀奇!哼,沒有這麽一點本事,又怎麽能叫‘神鳥’呢?想當年……”

    “好了,好了!”見它又要開始吹噓自己都聽得耳朵長繭的陳年舊事,劉暉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趕緊打斷了它。

    “小丫頭,下一次再與你說這個!”畢方扔下了這麽一句,又繼續追問道,“劉暉,你快說嘛,借到了沒有?要是借到了,我們還得趕緊回去呢!”

    聽著它清脆的話音,劉暉的心裏忽然一動,“對啊!我有這麽好的一個偵察幫手,為什麽不用呢?……嗯,就這樣!”

    心裏有了主意,劉暉的嘴角不覺掛上了一絲壞笑,卻搖頭歎息了一聲:“唉!”

    畢方看他垂下了頭,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心裏一急,便追問道:“劉暉,你快說啊,到底怎麽回事?”

    劉暉依然把頭低垂著,不讓它看到自己的笑臉,好似垂頭喪氣的說道:“崔明和他的老爹,還有他的兩個兄弟,都被一個什麽餘知府派人抓去了……”

    “什麽!”他的話一出口,畢方、秋蘭還有剛剛端著香茶走進來的春草都同聲驚呼。

    秋蘭更顧不得與他慪氣,起身幾步來到他的身旁,拉住他的衣袖,一臉惶急的問道:“劉公子,你快說說啊!我們家老爺和公子到底犯了什麽罪?”

    崔百萬和三個兒子被“請”去敘話還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傳到她們的耳朵裏麵。秋蘭想到自己從小就被賣入崔府,老爺和夫人把自己並不當作一般下人,而看作他們的親生女兒一樣,她的一雙大眼睛裏不禁隱隱有了淚痕。

    畢方心急於“照妖鏡”的下落,看劉暉還是搖頭歎息不已,便著急得在他的肩頭連連蹦跳著,迭聲催促道:“劉暉,你快說啊,你想把我急死嗎?”

    劉暉這才勉強控製住臉上的笑容,抬頭環視著麵前兩張堆滿驚惶的俏臉,又歎了一口氣,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個餘知府派了一個師爺來,剛才從崔老爺的小院裏,二話沒說,把崔老爺和三位崔公子都帶走了……”

    “啊!”秋蘭一聽,不自覺的把劉暉的衣袖拽得更緊,聲音裏有了哭腔,“劉公子,婢子知道你神通廣大,求求你救救我們老爺吧!”

    “唉!”劉暉為難的一皺眉頭,“秋蘭姐姐,那是‘官府’啊!我一介書生,又與餘知府素不相識,怎麽能去那裏探聽消息?再說,不知道他們具體犯了什麽事,我又怎麽救你們老爺呢?”一邊說著,他一邊頻頻側頭望向畢方。

    還是春草聰明,立即明白了劉暉的暗示。她放下托盤,蹲身福了福,“神鳥畢方,婢子知道您一定非常了不起,這麽一點事情肯定難不住您!婢子求您了,麻煩您去衙門裏看看,我們老爺和三位公子究竟是犯了哪條王法。”

    “這……”畢方隻猶豫了片刻,就滿口應承了下來,“那好吧!我就去看看,回來再告訴你們那邊的情況!”話一說完,它也不打一聲招呼,就雙翅一振,如電般掠了出去。

    “哎……”劉暉叮囑它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眼前就失去了它的身影,隻得苦笑了一聲,望著它逝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這個小鬼頭,真是一個冒失鬼!”不過,劉暉知道憑它的本事,尋常幾個靈異根本奈何不了它,雖然知道那餘知府的府內有異,可也並不為畢方的安全怎麽擔憂,反而是暗暗擔心它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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