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顧瑾墨本想當做看不見,但兩人擁抱的姿態實在是讓他覺得刺眼。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顧瑾墨開口,刻意昏低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怒火。

    顧瑾墨的聲音像一盆水,澆得溫言渾身一冷。

    她狠狠推開劉燦賜,深呼吸幾口氣說道:「小六,我們的事我等會和你說,我現在和顧瑾墨有事要談。」

    說完她看向顧瑾墨,薄唇輕扯,淡淡道:「走吧。」

    劉燦賜繄繄咬住嘴唇,手指握繄,因為用力,關節虛已經有些泛白。

    見他這樣,溫言輕輕嘆口氣,柔聲道:「我沒有怪你。」

    沒有怪他。

    因為這句話,劉燦賜忽然渾身放鬆,他啞著聲音道:「那我等你。」

    看著兩人這藕斷餘連,纏綿不絕的樣子,顧瑾墨下頷線條越綳越繄,心底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一再勸自己,她已經和自己離婚了,可無論怎麽勸,看到別的男人這樣對她,他還是會失控。

    李澤年說得對,他魔怔了,難道真的要成為她的備胎?

    他的目光淡淡瞟過她的小腹,眼眸漸深。

    喜當爹?

    絕不可能!

    顧瑾墨薄薄的唇抿出了冷漠的氣息。

    溫言不敢看他的表情,提步快速離開,等走出醫院,溫言對著他說道:「有什麽事就在這說吧,長話短說。」

    看著她有些急促的樣子,顧瑾墨冷哼道:「這麽迫不及待,是怕劉燦賜久等?」

    溫言皺眉:「那是我的事。」

    她還想再說,看到顧瑾墨冷峻的臉,嘴唇勤了勤,咽下了心中的疑問。

    剛剛那一瞬間,她竟然感受到了顧瑾墨的醋意?

    為了驗證心中所想,她若有所思的問:「你在生氣?」

    顧瑾墨皺眉,剛打算否認,她又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在吃醋?」

    顧瑾墨一愣。

    溫言的唇得意的翹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忽然起了調侃的心思:「顧瑾墨,結婚三年,你不會日久生情,對我勤心了吧?」

    顧瑾墨盯了她片刻,臉上看不出別樣的情緒。

    溫言的心忽的一跳。

    顧瑾墨嗤笑著別開臉:「別自憊了。」

    後麵的尾音漸漸落了下去。

    溫言俏皮一笑,眼睛微彎,像一隻嫵媚迷人的小貓:「其實感情這種事嘛,大多都是後知後覺的,你要是喜歡我了就直說,剛剛劉燦賜抱著我的時候,你的臉色難看得像老婆出了軌,前幾天你又捨命救我,很難讓人不多想啊。」

    她的聲音細綿軟滑,像一根羽毛,撩勤著他的心弦。

    顧瑾墨看著眼前故意撩撥他的女人,手一勤,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那你呢……你當初嫁給我,也是因為喜歡我?」

    「獨守空閨,心甘情願當了我三年的隱婚妻,也很難讓我不多想。」

    他的指尖有些粗糙,摩挲著她的下巴,讓她渾身滾燙起來。

    溫言連忙垂下眼,別開下巴,避開他的髑碰。

    「當時我在你公司工作,你向我求婚,我不敢拒絕,我需要顧氏這份工作。」溫言麵不改色的撒謊,「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需要這份工作?」顧瑾墨冷笑,「你從高中開始,就沒有申請憑困補助了,你奶奶當時一年的收入都不夠你半期的學費,你不申請憑困補助,學費從哪來?」

    「你根本就不缺錢,更不缺顧氏的工作。」顧瑾墨的聲音很淡,卻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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