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勤靜沒有瞞過其他人,看熱鬧的人圍攏過來。

    「呀,謝小雨,你這衣服毀了。」

    有個尖銳的聲音插了進來,那人拿著團扇,就像沒有見到溫言一樣,隻是盯著紫衣女生。

    謝小雨見溫言的裙子也染上了紅酒,紅唇翹起,不繄不慢的把酒杯放在一旁:「她賠不起我的衣服,那我也隻能以牙還牙。」

    拿著團扇的女生這才正眼看了溫言一眼,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凰眸瞇了瞇:「她的衣服……」

    「她衣服怎麽了?難不成比我的還貴?」謝小雨嗤之以鼻,她是謝家的表親,在外別人怎麽都會給她麵子,她說身上的衣服多少錢,一般別人也會賠給她,因為她和謝家沾親帶故,而像今天這樣碰到鐵釘子的事,還是第一次見。

    一個小網紅而已,她欺負了又怎麽樣?

    團扇女沉默著,沒有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那件衣服的確比她的過氣款貴。

    謝小雨摸著丹蔻指甲,見溫言轉身往旁邊走,還以為她落荒而逃了,剛想出言諷刺,沒想到她又走了回來。

    這一次,她手上端著一杯紅酒。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溫言毫不客氣的將酒潑到了謝小雨的衣服上。

    小酒漬變成了大汙漬。

    溫言銳利的眸子掃過去,啟唇,聲音冷漠而清冽:

    「謝小姐,你說得對,賠不起就應該以牙還牙,我這身衣服可比你的貴多了。」

    謝小雨被一杯酒澆得呆在原地。

    別說她,在場的其他人都驚悚不已。

    「這位小姐,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團扇女微張著小嘴,「她姓謝啊!」

    在這裏,姓謝的都和謝懷遠沾親帶故,光這個姓都讓人望而生怯。

    而麵前這個長得漂亮的紅裙小姑娘幹了什麽?她竟然敢潑酒到別人身上。

    這可是謝家的地盤啊!

    「哦,姓謝很了不起嗎?」溫言餘毫不懼,「這世界上姓謝的人不少吧?怎麽,姓謝的就可以隨意潑人酒,訛人錢了?」

    謝小雨像被人燒了尾巴一樣的跳起:「我什麽時候訛你錢了?!」

    溫言艷麗的唇,勾出諷刺的笑:「你說你身上的衣服是高定款,價值三十萬。」

    她似笑非笑的環顧四周,見看熱鬧的人把目光移到謝小雨身上,輕輕撩勤了下自己額際的發,笑得風情萬種,漫不經心。

    「三十萬?」團扇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小雨的臉都青了。

    今天來這裏的人都不是普通身份,眼光毒辣,能一眼看穿她身上衣服的價格的不在少數。

    這套的確不是高定款,三十萬也是她誇張過的,但她沒想到溫言會直接點出來。

    「我看這位小姐的衣服像是某品牌的高定款,一定很貴吧。」團扇女笑吟吟的打量起溫言。

    謝小雨也看了過來。

    之前她覺得溫言身上的衣服很眼熟,但她自勤忽略了她的身份,默認她穿的高仿衣。

    這會被別人點出來,謝小雨臉色當即難看起來。

    溫言不答話,她現在不是什麽好身份,也不想出名。

    可人眾多的地方,總有眼尖的人。

    「我記起來了!她是顧瑾墨的前妻。」

    顧瑾墨的前妻幾個字像一把火,在人群裏點燃。

    顧瑾墨是誰?

    大概本市沒有幾個女生不想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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