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
如同鵝毛大雪般的紙錢灰燼，從夜空飄落而下。
張凡見此一幕，眉頭微皺但又很快重新舒展開來，嘴角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不錯的力量，不過......你可能是搞錯了一件事。”
“你這幅油紙畫，並不是真正的本體，想要掂量我如今的實力，還是不夠資格。”
張凡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徐徐一揮。
一揮之下，隻見漫天的灰燼，立刻憑空被可怕的未知力量給抹去。
就連約翰斯坦金手中的油紙畫，也開始了崩潰消散，仿佛無法阻止張凡的恐怖靈異。
也在油紙畫不斷消散之際，裏麵的那個紅色嫁衣女人，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從畫中世界不斷地朝外靠近，仿佛想要從中走出，入侵到黑夜之城的世界。
她走的很慢，但又很快。
很快，僅僅是一個呼吸間就來到了油紙畫的邊緣，好似隻要再多走出一步，就會徹底來到現實。
她像是擁有著自己的意識，察覺到媒介的載體，油紙畫被未知的靈異力量抹去，她想要來到現實的念頭更加強烈。
在她不斷掙紮之際，原本低著的腦袋，微微抬起，目光充斥冰冷與麻木，看向了張凡。
可是......
在她目光看清張凡麵孔的一刹，身體陡然僵住，驀地停下了動作，不再入侵現實。
約莫一瞬過去，這女人幽幽一歎，身體不自覺的開始倒退，仿若是在逃離，又或者是礙於某種奇特的規律，放棄了繼續襲擊。
眨眼間，她又回到了高樓大廈的二樓右側第三扇窗戶的房間，靜默站立不動。
同一時間，這張油紙畫也被可怕的靈異，徹底抹去，連一點痕跡都未留下。
“這......怎麽可能？！！”
約翰斯坦金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徹底駭然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最逆天的寄身靈，竟然在對方麵前連現身都不敢。
這究竟發生了什麽？
假的吧？
在他神色詫異時，張凡依舊笑容滿麵，隻是這一次，他並未言語什麽，而是啪嗒一聲打了個響指。
指音回蕩，約翰斯坦金的身體，陡然一僵，立刻摔在地上死去了。
他死得很突兀，甚至都沒有做出絲毫的應對，就直接死去。
他死後，張凡緩步來到了他的身體前，右手被夢魔的力量籠罩，閃爍著奇異的白色馬賽克氣息，很快就穿進了約翰斯坦金的腦袋中。
一陣摸索，不到一瞬，張凡就從中取出了一根鏽跡斑斑的棺材釘。
看了兩眼，張凡就收回了係統背包。
做完這些，張凡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倒退幾步，身後的全新寄身靈驀地消散開來，化作了一道影子，垂直倒在地上。
伴隨著張凡眼底的光芒黯淡下去。
他的神色一陣恍惚，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反應過來時，他神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時間結束了麽？”
張凡笑了笑，然後伸了個懶腰。
可是……
這一刻，他的嘴巴中，卻是陡然吐出了一團濃密的黑發。
不僅如此，他的眼中、鼻孔中、耳朵中，亦或者身體的汗孔中，都開始瘋狂溢出黑發。
此外，他身後的漆黑鬼影，更是在瘋狂的蠕動，有了自主起身的征兆。
同一時間，張凡的臉色，快速變得冰冷陰沉，麻木不仁，沒有絲毫的活人感情。
一眼看去，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因為十秒無敵的時間到來後，被他掌控的寄身靈之間那靈異的平衡，也被瞬間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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