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親擅丹青,平時喜歡給親朋好友畫像,所以家裏有那位賀家姨母的畫像,我看到過許多次。
今天早上見到小哥,就覺得與畫像上的賀姨很是想象,才會有此一問。”
少年一聽見賀姓就變了臉色,傾妍明顯的感覺到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直到她說完前因後果,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不過那手還是假裝攏著包袱,放在了胸前,看那姿勢,那懷裏麵應該放著武器,隨時準備著一有不對就立刻出手。
少年略微思忖了一下,才道:“家母確實是姓賀,就是不知是不是姑娘要找到人了,不知姑娘的娘親是哪位,若真是家母舊識的話,有可能與在下說起過。”
傾妍看了看左右道:“我這馬車擋在這裏會影響人家店鋪的生意,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哥可是也要回京城去?是的話,咱們不如邊走邊說?”
少年也看了看兩邊,點點頭就著傾妍的手勢,坐在了另一邊的車轅上。
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傾妍說道:“在下趙日新,確是要回京城的,本來有匹坐騎的,隻是不知為何,那馬在中牟縣城的時候突然就口吐白沫,沒撐多久就死了。
我之前搭了輛牛車過來的,想著此處離京城也沒多遠了,就準備一路步行回去。”
其實真實情況是,他的馬死了以後想要再買一匹的,隻是放在包袱裏的銀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偷了。
還好他身上穿的衣服裏麵還放了一些碎銀子,不然都沒有辦法搭乘牛車和住客棧。
傾妍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駕著馬車再次出了鎮子朝東南走。
聽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她挑了挑眉,這個姓……
等他說完之後,她才自我介紹道:“我姓楊名珩玥,我娘姓薛,十幾年前曾在邯城遇到令堂……”
沒等傾妍說完,少年就打斷她道:“這我還真知道!家母與我說起過幾次,當年在去邯城的路上遇到兩撥人刺殺,若不是一位姓薛的姑娘出手相助,恐回不了京城。
原來就是令堂啊,我娘還說薛姨母一身貴氣定是大家閨秀,伸手卻很是不凡,她當時帶的侍衛恐都不敵一合之力。
我娘說她回了京城後曾派人去邯城找尋過,當時我三姨母就嫁到了邯城薛家,來信說起婆家小姑回來了,我娘就以為救她的是那薛家小姑,是親家親戚來著。
沒想到並不是,經過查訪才知道,那薛家小姑也是被那薛姑娘救出來的,人已經離開了,說是去繼續遊曆了。
這些年我娘沒少念叨,後來薛家回了京城,因為令堂我們兩家走的很近,薛家那位姑姑經常來與我娘閑聊,更是時不時的提起了……”
傾妍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記這麽久,想想也是,薛歡兒可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若不是經常念起,怎麽可能十幾年了還印象深刻。
就是這樣的話,到了京城自己恐怕不好直接離開了,尤其是有這個少年在,肯定是要去拜訪一番了,畢竟話都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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