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家的李宏雖然體弱多病,從小就病病歪歪的,大夫也沒說就是個短命的。

      像我們這邊也有這麽一個人,一出生就是病病歪歪的,現在都四十多歲了,還活的好好的呢,大家都覺得李宏應該也是那種人。

      沒想到六年前卻突然就死了,李家父母就懷疑是兒媳婦和奸夫害死的,畢竟她被傳作風不正,經常與別人有勾連。

      雖說沒有被捉奸在床,可這風言風語不少,也不一定是空穴來風,於是就報了官,當時鬧得很大,這邊整個一條街的人都知道了。

      那官府的仵作去檢查了李宏的屍體,倒是沒查出有外傷,也沒有查出是下毒,但是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怎麽也不正常。

      於是就又傳出了是李宏看見他老婆跟人私通,被活活氣死了。

      當時李家就想把崔寡婦直接給趕出來,隻是崔寡婦娘家不幹,去李家大鬧了一場。

      崔家也是這條街上的,家裏有個脂粉鋪子,當年兩家結親的時候,李家也是看上了這點,不然崔寡婦在閨中就不是一個老實的,差點跟一個南邊來的行商跑了,當年要不是帶著的嫁妝裏,其中的一個就是做脂粉的手藝,根本嫁不出去。”

      傾妍下意識打斷了她,“不對啊,這種手藝不都是傳男不傳女嗎?怎麽會傳到她的手裏,還讓她當嫁妝帶走?”

      張巧玲笑道:“按說是這麽個理兒,這不是她娘就生了她這一個閨女,從小長得好看又會哄人,她爹從小就喜歡她,那也是捧在手裏長大的,後來雖然納了個妾室生了兒子,那也是庶子。

      雖然咱們這平頭老百姓家嫡庶之間不是那麽太嚴,可還是不一樣的。

      當年崔家的嫁妝那都是咱們這一片兒數一數二的,不但帶了銀錢還帶了這麽一個吃飯的手藝,所以才會在婆家那麽囂張。

      李氏族人想要趕走,人家娘家肯定是不幹的,而且也沒證據證明就是她把人害死了,所以崔家就說,若是要趕走她家女兒,那就把嫁妝也都帶回去,連著後開的鋪子也一起。

      崔寡婦嫁人後又開了脂粉鋪子,那鋪子可以說都是崔寡婦一個人扛起來的,她那夫君身體弱巴巴的,根本沒有伸過手。

      這也就讓李家有些氣軟了,正好這時候又查出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那李宏的爹娘想著,不管生男生女,那都算是給自己兒子留個後,也就忍了下來。

      剛開始還好,一下子就生了個男孩兒,隻是後來越長越大之後,那長相越來越像陳家旺,到了去年那孩子四歲了,隻要是看見了,就沒有不說他們是父子的。

      所以就又鬧起來了,李家說養了一個野種多年,說是讓陳家出這麽多年這孩子的養育錢,還要把崔寡婦休了,嫁妝也不會返還,因為這活生生的證據就在那裏呢。

      這事兒鬧了有兩年了,可是陳家旺這邊那是有原配的,崔氏那邊肯定是不願意過來做妾的。

      陳家應該是看上了崔寡婦的這份手藝,手藝可就是銀錢,到時候在這街上隨便租賃一間鋪子就可以開起來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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