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塵將身上最好的療傷丹藥給努比斯喂下,他站在努比斯身邊,目光緩緩的從四周掃過,特別是當他望著天元家族外,那幾乎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東安郡郡城時,胸中的殺意頓時如一座壓抑已久的火山似得,驟然爆發。

    “小星君!”劍塵用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一刻,他對小星君的殺意之強,已經攀升至無以複加的地步了。

    “老朽前來請罪!”就在這時,天月皇朝僅存的那位太祖皇來到了天元家族,他那雙蒼老的眼睛布滿了死意,有些空洞無神的望著劍塵,而後就這麽當著天元家族所有人的麵低下了他那高高的頭顱,拋棄了他身為始境強者的尊嚴,緩緩的跪下了他的雙膝。

    這一跪,跪下的不僅僅是他的個人尊嚴,同時還有天月皇朝的皇威。

    因為,他是天月皇朝的太祖皇,是當今天月皇朝內,唯一的一位老祖!

    天元家族內,雖然已經有大量的武者出去追殺逃走之人,但仍然有部分人留守在這裏,此刻,還呆在天元家族內的所有元老、護衛、傭人等,全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雙膝跪在劍塵麵前的老者,全場一片寂靜。

    對於所有擁有傲氣的人來說,要想讓他下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更何況此刻跪在這裏的,還是一位在天元家族還未創建時,讓他們隻可仰望,不可高攀,隻需一句話就能決斷他們生死的天月皇朝太祖皇。

    此時此刻,作為曾經令他們都不敢高攀的一位古老皇朝的太祖皇,就這麽眼睜睜的跪在他們麵前,這讓天元家族眾多元老以及護衛都是感到震撼無比。

    作為當初的墨府府主,而今的平天皇朝當朝大帝墨邢風,此刻也在人群中神色複雜的望著天月皇朝太祖皇。在數十年前,他墨邢風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墨府府主,墨府中實力最強的老祖也不過才天神境。而天月皇朝,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這片大地上至高無上的主宰,統禦遼闊疆域,至於天月皇朝的始境老祖,那更是不可想象的存在。

    眼下,不過百年都不到的時間,當初在墨邢風眼中高不可攀的天月皇朝太祖皇就這麽跪在了這裏,這讓他心中噓唏不已,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家主,老朽已知罪,這一切,都是老朽一人的錯,老朽甘願為奴為仆,以彌補這次事情中犯下了錯誤,隻求家主能夠饒過天月皇朝這一次的罪行。”天月皇朝的太祖皇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覺得自己為奴為仆,就能抵消天月皇朝的背叛之罪嗎?”劍塵毫不為所動,目光冰冷的望著天月皇朝老祖,殺意密布。

    “如果家主瞧不上老朽這定點實力,那老朽願意以死謝罪,隻求家主大度,給我們天月皇朝一個贖罪的機會。”天月皇朝的老祖繼續說道,他已經視死如歸,對於死亡沒有半分恐懼,內心中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天月皇朝的傳承。

    他並不是怕死之輩,無論是之前天月皇朝的背叛,還是此刻的下跪,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天月皇朝繼續傳承下去。

    隻是他錯估了形勢,親手將天月皇朝給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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