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謙,你千萬別想不開,你如果敢把子彈送進自己的身體,你他媽的就是孬種。”鬼狼白天槐喃喃的說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葉謙也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沙漠的禿鷹在他的上空盤旋著,似乎在等待著他倒去的時候,落下啄食他的身體。絕望、無助充斥著他的內心,多少次把槍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卻又放了下來。

    他不是怕死,也不是不相信鬼狼白天槐,他隻是不願意拖累鬼狼白天槐。如果沒有自己,鬼狼白天槐肯定能夠走出這片沙漠。

    日暮降臨,沙漠還是一片的炙烤,身體的水分仿佛在一點一點的被榨幹。葉謙遵循著鬼狼白天槐的話,每隔一個小時,就朝空中鳴放一槍。手槍裏,已經隻剩下最後一顆子彈了,然而鬼狼白天槐卻仍舊沒有回來。

    是把這顆子彈送進自己的身體,還是繼續的對空中鳴放一槍,此時,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葉謙很清楚,在這片茫茫毫無邊際的沙漠,想要找到水源是多麽的困難。是讓禿鷹慢慢的啄食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吞噬著自己的血肉,還是痛快的給自己來一個了斷?

    “葉謙,你是敢把子彈送進自己的腦中,你他娘的就是孬種。”葉謙想起了鬼狼白天槐的話。葉謙微微的笑了起來,即使是死,他也不能辜負了鬼狼白天槐的期望,讓他見到自己自殺時的失望和落寞。葉謙舉起槍,對空中鳴放了一槍。

    槍聲落去,遠遠的,葉謙看見了鬼狼白天槐的身影,他的手裏拿著一壺清澈的泉水,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跑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一支駱駝商旅。

    “我回來了!”一向冷漠的鬼狼白天槐,此刻臉上綻放著一絲孩童般喜悅的表情,打開水壺,喂葉謙喝下。

    那一滴滴的泉水猶如甘露一般順著咽喉,流盡胃中,周身的細胞都仿佛瞬間的飽滿起來。鬼狼白天槐笑了,開心的猶如孩童般,然而,鬼狼白天槐卻再也支撐不住,緩緩的倒了下去。

    什麽叫兄弟,這才是兄弟!

    伊索爾德?漢普頓沒有絲毫的猶豫,拿槍頂住了鬼狼白天槐的腦袋。“老子殺了你!”伊索爾德?漢普頓斥聲吼道。作為葉謙的兄弟,伊索爾德?漢普頓絕對不能讓葉謙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使是鬼狼白天槐,也沒有例外。

    “住手!”葉謙慌忙的叫道。

    “葉謙,不管他以前是不是你的兄弟,他現在已經不是了,你必須放下那份兄弟之情。”伊索爾德?漢普頓說道。

    葉謙微微一笑,說道:“他始終是我的兄弟,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除了我,你們誰都不能動他。”

    “葉謙,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你我之間,永遠隻能生存一個。”鬼狼白天槐的心裏猛然的刺痛一下,卻依舊冷漠的說道。或許,他的內心,永遠隻有葉謙能夠明白;鬼狼白天槐是寂寞的,他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空間裏,期望著得到葉謙的關懷,卻又害怕這種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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