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點點頭,沒說什麽,操控著輪椅進了院子,就在秦若涵心灰意冷的時候,沈清舞的聲音傳來:“院門沒鎖,有什麽事進來說吧。”

    剛停好車,正準備洗菜的陳六合聽到沈清舞的聲音,輕笑了一聲:“怎麽?動了惻隱之心?”

    “沒有,隻是覺得她和一年前的我很像。”沈清舞這句平淡的話,卻是讓得陳六合神色一怔,眼中浮現出一瞬間的至寒,旋即很快隱沒,他沒說什麽,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拿著青菜走到了水池旁,開始洗菜。

    沈清舞似乎發現了陳六合的心裏活動,她來到陳六合身邊,輕輕拽了拽陳六合的衣角,小聲道:“哥,苦也不苦。”

    “我知道,咱老沈家的人都是硬骨頭,有著這個世界上最挺拔的脊梁!”陳六合咧嘴笑著,沒有酸澀,沒有苦楚。

    “坐。”沈清舞指了指一匹小板凳,對跟進來的秦若涵說道。

    不等秦若涵說話,陳六合就先開口:“你能到我家來等我,就證明你現在遇到的事情很嚴峻,也證明你現在到了急病亂投醫甚至走投無路的地步,否則你不可能會求到我這個根本就不熟悉的人頭上來。”

    陳六合一邊洗菜,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往往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很棘手,甚至要人命。”頓了頓,陳六合道:“說實話,我們無親無故,你的死活安危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為什麽要幫你?”

    秦若涵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陳六合那張似乎永遠掛著懶散的麵孔,道:“對不起,我已經沒辦法了,我所能想到的辦法都想過了,最終直覺告訴我,隻有你才能幫我。”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直覺?那玩意值幾個錢?你又憑什麽認為我能幫你?而不是你拉著我陪你一塊去死?”

    秦若涵嬌軀一顫,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陳六合笑了笑,這句話倒是沒讓他去反駁什麽,而是說道:“先把你的事情說給我聽聽,然後再看我能不能做一次活雷鋒。”

    聞言,秦若涵的臉色一喜,把眼眶中的霧氣生生的收了回去,整理了一下思路,才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有人要對我圖謀不軌,為了達到目的,甚至連狙擊手都請了,跟你猜測的一樣,他們並不是想要我小命,擺出那麽大的陣仗隻是想嚇唬我而已。”

    “這件事情要從我父親說起,我家裏雖然不算巨富,但在汴洲,也多多少少算得上是有錢人家了,去年,家父開了個娛樂會所,生意很好,但沒多久,就被黑勢力給盯上了,威逼利誘恐嚇家父讓出會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說到這裏,秦若涵的臉上出現了悲痛:“那會所耗費了家父所有的精力和財力,我父親當然不會白白讓出去,更不會向那些惡勢力低頭,可過了沒幾天,我父親就死在了一場車禍當中,而我接手了這家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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