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三十丈外的太湖石假山,白非禮深吸了口氣,右手長劍拋射而出,身形也猶如離弦之箭般竄起,約摸十五丈時,白非禮的身體開始向下落。

    而仿佛在白非禮預料之中,寒星出現在腳下,輕輕一點,借著寒星,白非禮再次衝天而起。而寒星宛如已然被計算好,在白非禮借力改向之後,也向著假山射去。恰在白非禮落腳假山時,寒星不早不晚地鏗然插進白非禮腳邊的太湖石上。

    白練了!白非禮不自覺地瞥了眼劉奉天和素素,他們仍專注著自己的事。雖然知道兩人不會注意到他,但當這事真正發生後,白非禮心裏仍有些鬱悶。

    這一招他可是在這裏悄悄練了半個多月的結果啊!算了,這些年他們都是這麽過的,雖然聚在一起,但都是各練各的,以後還有機會的!

    甩甩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腦子,白非禮閉上眼,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

    亭頂,劉伐天左手撫琴,右手持筆,筆下一個個小人兒浮空舞動著牙簽似的小劍。

    亭內,素素煮茶品茶,直到一壺茶盡,才持著洞蕭悄然上得亭頂,與劉伐天琴蕭合奏。

    假山上,白非禮先演練了三趟舒筋展骨的劍技,而後反複練習著一套不知名的劍決,然而不知為何總在關鍵處出現滯礙,待到劉奉天素素琴蕭合奏後方才有了些許長進。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無垢城外城燈火通明,內城也開始升起點點燈火,當天完全黑後,無垢城內外便是皇宮禁城也已是燈火繁華,照得整個無垢城比白天還要亮上三分。

    劉伐天等素素奏完一曲,相視一眼,什麽也沒說,默契地各自收拾自己的東西下了涼亭。

    那邊,白非禮也在曲子完結時結束了一趟劍決,轉而一遍遍對著空氣練習劍藝中基本劍招之一的刺劍。

    “今天是小弟你的生辰!”素素在收拾茶具時,突然對正在一旁欣賞白非禮刺劍的劉伐天道。

    劉奉天微怔地看向素素,他名義上是老爺劉能的仆從,但其實一直當兒子養,隻是當著外人的麵會稱呼老爺或者大小姐,其實私底下都是喊素素姐與爺爺的,連姓都是姓劉。

    素素的模樣其實不算多偏亮,但會有兩級分化的氣質,呆萌的,和仙氣十足的,兩種氣質,出現哪一種都是毫無預兆,轉換自如。

    當整個人氣質發生質的變化,仿佛一下從凡人變成了仙女。

    而這種極端的變化,卻很自然,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似乎她本來就是這樣。

    盡管是和素素一起長大的,但仙氣版素素每次和雲開說話,劉伐天總是不自覺得愣一下,雖然時間極短,外人很難查覺,但劉伐天知道,它確實是存在的,這讓一向鎮定的劉伐天頗為難受。

    很是隨意地,劉伐天淡道:“怎麽了?”

    雖說是生日,但往前幾年,其實也沒怎麽過,和尋常沒什麽不同,他還真不知道素素姐為何突然強調生日這件事。

    畢竟兩人都知道,所謂生日,隻是被爺爺劉能抱回來的日子,並不是真正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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