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王權富貴低頭望著黑衣老者失去神采的眼睛,喉頭憋出兩聲悶笑,卻沒給人多少歡快的感覺。

    王權富貴注視良久,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半響王權富貴蹲下身子,幫黑衣老者把眼睛閉上,兩截屍體拚好,隨手血色靈力湧出,在地麵炸出一大一小兩個深坑。

    小坑埋黑衣老者,大坑埋其他人屍體。

    王權富貴把坑填上,和原地麵一般平,更沒有立墓碑,從這邊過不仔細查看,絕對想不到下麵埋著十來具屍體。

    “我想他死已有十來年,可惜死得太晚了!”

    王權富貴抿了一口手裏沒有喝完的碧血劍,將剩下的青紅色酒液倒了一些在老者所埋的土上。

    “第一杯敬你十三年前那一掌,讓我明白自己的孱弱,實力的重要!”

    王權富貴再抿一口酒,將血劍插入地上,酒液順著劍柄劍身留入地下。

    “第二杯敬你這十餘年教我練劍,其間苛刻刁難無數,卻也讓我未敢有半分懈怠!”

    王權富貴喝飲下一口酒液,將酒瓶隨手砸下,酒瓶碎裂,瓷片亂飛,青紅色的酒液淌了一地,慢慢融入地下。

    “第三杯敬你一路走好,從此地上地下,我們各自心安!”

    做完這一切,王權富貴收起血劍,將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那盞油燈拾起來,油燈完好無損,連燈油都沒有灑出來定點。

    “權家那群老家夥皆是優柔寡斷之輩,今夜不會再有人來,是休息一晚還是連夜過去?”

    王權富貴拎著閃著昏黃燈光的油燈,朝著安穩坊市走去。

    “歇一會喝點酒,然後連夜過去,我時間不多!”

    葉謙在後麵看著前麵提燈引路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不想親自殺他麽,如果你開口,我可以生擒了他給你殺!”

    葉謙問道,一般報仇這回事兒不都是自己親手上才有快感麽,現在這事兒做的,葉謙有種買凶殺人的感覺。

    “沒必要,我想他死,隻是因為十三年那一掌。

    若是那掌打在我身上,我未必想他死,但秀秀替我擋下了那掌。

    當秀秀一口血噴在我臉上時,我知道,我要他死。但十三年太長了,長到,哪怕不是我親自動手,隻要他死了就好!”

    王權富貴很淡漠的解釋,淡漠的不像在解釋一件期盼十餘年的願望。

    “秀秀就是那個小販說的權家小姑娘麽?你名字裏的權就是她的姓?”

    葉謙沒有經曆這種仇恨,即使王權富貴這麽說也把無法體會其心情,便轉換了個話題。

    “是!權家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那份足夠分量的投名狀就是秀秀的父親,權家家主權雨生的人頭!

    十三年前秀秀離家出走,權家很快找到了她,不過沒有立即將她帶走,而是約定自由半年,半年之後再無自由。那時候我什麽都不懂,隻當她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姑娘,所以經常帶她來這個坊市吃麵,畢竟這裏是我們相遇的地方,秀秀也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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