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怕自己看到喬治·馬博特的時候會忍不住想起蘭尼·凱特利,會忍不住想要打他一頓。他不想這麽做,他知道喬治·馬博特的難處,可是,這不代表著他可以原諒喬治·馬博特。

    看著葉謙離去的背影,喬治·馬博特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仿佛忽然間從他的身體裏抽走了某樣東西,變得空落落的。“葉謙!”喬治·馬博特開口叫道。

    葉謙腳步微微的頓了頓,沒有回頭。“我們還是不是朋友?”喬治·馬博特問道。葉謙微微的頓了頓,沒有說話,舉步離開。

    這是無言的回答,沒有答案的答案,往往是最好的答案。因為葉謙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他。

    依舊是夜晚,依舊是街頭,依舊如昨日一般,隻是,葉謙的心裏卻多了一重感傷。有什麽比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麵前更難受的呢?葉謙覺得那麽的無力,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無力的感覺。

    街邊的路燈有幾個損壞了,借著月光隱約的可以看見路,行人蕭索,看上去竟然有一絲的陰冷,仿佛要比那大山裏的夜晚更加的讓人恐懼。的確,當人習慣了大城市的燈火通明,忽然間,黑暗下來,會讓人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走過一個路口,葉謙進入了一條巷子。剛準備進去,忽然間,一道亮光閃動。葉謙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停住了腳步。他很清楚那道亮光是什麽,是匕首反射的月光,這麽多年的經驗,葉謙已經十分的敏感。

    葉謙匍匐著前進,宛如一隻獅子,小心翼翼的往巷子的深處摸去。巷子的深處,人影綽綽,在距離他們大概還有十米的樣子,葉謙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距離,可以避開他們的目光,也是他觀察對方的最佳距離,而且,也是他爆發衝刺的最佳距離。

    四個人,兩人綁著一個,還有一個站立在對麵。

    “跟了你一個多月了,總算是讓我們找到機會了。沒想到你那個司機那麽能打,損失了我們好幾個兄弟。”其中一人狠狠的一個膝撞,頂在被綁著的那名中年男子的腹部,憤憤的說道。

    “是他?”葉謙的眉頭蹙了一下,暗暗的想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水遭蝦戲,今天落到你們手裏,我無話可說。”中年男子吐了一口血水,說道,“不過,我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道上的規矩,你懂得。”對麵的那位刀疤男晃動的一下手中的匕首,說道,“其實,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麽樣?今晚就要送你上路。黃泉路上,你也別怪我們兄弟,我們也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

    “大哥,跟他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咱們趕緊解決他,然後拿錢走人。”一旁的那位尖嘴猴腮的瘦子說道。眼前的中年男子可不是一般的人,雖然殺人放火的事情他沒少做,可是,要殺中年男子,他的心裏還是有一點的顧忌和恐懼的,不安的將目光投向巷口。

    微微的點了點頭,刀疤男將匕首遞給一旁的胖子,說道:“老二,你來動手!”

    胖子應了一聲,接過匕首,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寒光乍現,匕首狠狠的朝著他的胸口刺去。中年男子閉上了眼睛,不再反抗,一字錯,滿盤皆落索。縱然他心有不甘,可是此刻,卻也無法改變什麽。輸,就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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