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戰友情,是一種很特殊的感情,曾經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卻是要親手殺了對方,沒有經曆過這些的,是無法體會喬吉·馬博特心中的痛苦的。

    車外的燕舞,看到喬吉·馬博特哭的仿佛孩子一般,不由得愣住了。她很是詫異,她不懂,一個男人為什麽可以哭成這樣。朝未央會所內看了一眼,已經不見葉謙的身影了,燕舞卻是忍不住暗暗地想道:“他究竟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他剛才的反應可是要比喬吉·馬博特更加的激烈啊,他此時是不是也跟喬吉·馬博特一樣,哭的跟孩子一般呢?”

    遠遠的,葉謙就看見蘭尼·凱特利一個人坐在那裏,槍支擺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躺在他的身邊,渾身鮮血。林放的目光在中年男子的身上掃了一眼,確認對方已經死了,不過,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樣的人本就該死。葉謙可不是什麽虛偽的人,明明想要對方死,還必須救他,沒有那個必要。

    “我沒有想到會是你。”蘭尼·凱特利抬頭看了葉謙一眼,眼神裏閃露出一絲驚詫和傷感,說道。

    “剛來這邊沒多久,喬吉·馬博特就說你出事了。”葉謙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跟你見麵。”走到蘭尼·凱特利的身旁坐下,葉謙從懷裏掏出一根香煙點燃,遞了過去。這個曾經的鐵血男兒,錚錚鐵骨的男子漢,如今卻是十分的起憔悴。看到他現在這樣,隻怕沒有人敢相信,他會是JND國最頂尖的部隊阿爾法特種部隊最精銳的戰士。

    葉謙也掏出一根香煙自己點燃,說道:“怎麽會鬧成這樣?你有事為什麽不跟我說呢?有些事情我出麵會比你出麵的好,你這不是等於毀了自己的前途嘛。”

    “前途?哼,在部隊裏我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我喜歡部隊,我想在部隊裏待一輩子。可是,我付出了那麽多,付出了那麽多為什麽卻是這樣的一個局麵?為什麽?為什麽連我最親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算是男人嗎?我還算男人嗎?”蘭尼·凱特利有點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仿佛是在發泄著自己的委屈和不甘,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順著臉龐,滴落在地上。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隻是,誰也無法控製局麵,誰也無法阻止一些已經發生的事情。”葉謙說道,“我們能做的,就是重新的站起來,活出個人樣來。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

    “可以嗎?我還可以嗎?”蘭尼·凱特利癡癡的說道。

    “當然可以,隻要你願意。”葉謙說道,“你走吧,我相信沒有人可以攔的住你的。隻要活著,什麽希望都有。”

    “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沒有辦法回頭了。我已經走錯了一步,我知道,邁出了這一步,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葉謙,謝謝你!”蘭尼·凱特利說道,“我真的很喜歡部隊,真的很喜歡,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我辱沒了軍人的榮譽,我不配做一個華夏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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