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季弘厚到門口時,林方政忽然想起一件事:“汪白的事情怎麽樣了?”

    “正想找個時間給你匯報的。”季弘厚說,“有進展。汪白已經指認就是褚龍叫人打斷他的腿。”

    “傷殘鑒定做了嗎?”

    “做了,五級傷殘,屬於重傷。”

    這個褚龍,下手還真狠,看來汪白這條腿要落下永久傷殘了。

    “人抓了吧。”林方政問。

    “呃,還沒有……”

    林方政皺眉:“為什麽還不抓人?”

    季弘厚無奈道:“主要考慮到光靠汪白的指認,還不夠。因為毆打汪白的時候,褚龍並沒有現身。而現在我們還沒抓到行凶的那幾個人,所以證據鏈上缺失一環,沒辦法定他的罪。”

    “抓不到人?”

    “他們是趁汪白外出的時候用麻布罩住他的頭,拖到一個樹林打的。又是在村裏,監控非常少,他們反偵察意識也很強,我們從監控裏麵沒找到任何線索。所以目前還在走訪排查周邊村民,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麽蛛絲馬跡,弄出那幾個人畫像。”

    “煌家酒店最近人員減少情況排查了嗎?”

    季弘厚說:“排查了,除了胡和靜,沒有少人。所以那幾個打手估計是褚龍從外麵招募的。”

    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褚龍畢竟是“進過宮”的人,行事自然謹慎得多。估計在行凶前就考慮到了汪白狗急跳牆,所以行凶完成後,就安排打人者外逃了。這下要抓住這幾個人,除非是向上級公安機關報告,動用大量警力資源,才能迅速破案。但隻為了一個重傷案件,且社會輿論也不大,還是有些不合適的。所以隻能慢慢調查了。

    看見林方政皺眉不滿,季弘厚補充道:“不過,目前我們同步開展了另外兩個偵查方向。一個是胡和靜,自從上次離奇離開後,我們通過調取各路段的監控,已經找到她了。她在鄰省一個市裏醫院接受治療。”

    “接受治療?她受傷了?”

    “是的。”季弘厚有些憤怒,“我們從醫院了解,她是……”

    “怎麽了?”

    “她與多人發生性關係,下體嚴重撕裂,受損達到40%,乳也被咬爛一個。”

    “混蛋!”林方政也怒了,“什麽與多人發生性關係!這不就是輪J嗎?!”

    季弘厚說:“大家都知道是輪J,但胡和靜和汪白之前一樣,保持沉默。即便我們拿汪白已經指認褚龍的事情告訴她,她也不願意開口。沒辦法,我們辦案也不能先入為主。”

    “這個王八蛋褚龍,槍斃都不過分!”即使法律意識強的林方政,麵對這種事,還是回歸了老百姓的樸素價值觀,這種罪行惡劣的人渣,就該槍斃。

    “胡和靜這條線我們還會繼續摸排,一旦有線索能證明,就立案調查。”季弘厚說,“林縣長,你剛剛說的對,褚龍這個人渣確實該槍斃,因為他很可能牽涉命案了。”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消息,林方政十分驚訝:“他還殺人?”

    季弘厚看了一眼房文賦,欲言又止,林方政掃了一眼房文賦,又對季弘厚說:“隻管說。”

    即便是感受到了信任的溫暖,房文賦還是將頭轉向一邊,認真整理筆記,做出沒有關心案情的樣子。

    “據汪白交代,他兩年前曾經暗中派了一個小夥子到煌家當服務員學習,想知道煌家是怎麽生意紅火的,那個小夥子也是本村的人,算是沾點親戚吧。後來小夥子告訴他,煌家涉嫌提供色情服務。汪白就動了歪心思,想讓小夥子拍一些證據給他,他要舉報煌家。有一天晚上,小夥子給他打電話,說拍到了證據,還涉及到一個縣領導,要當麵交給他。結果,當晚那個小夥子就下落不明了。汪白聯係不上,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也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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