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工業園區黨工委書記這種肥缺,說沒人競爭,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王定平的心思肯定是想讓林方政主持大局的,但縣委書記也不是總是一意孤行的,要是有強力關係和背景,就一切難說了。

    “賓局,我倒想著,如果三個月沒一點作為,反而會讓定平書記難做。您覺得呢?”林方政說。

    賓良駿聽後點了點頭:“你這個思路也很有道理,定平書記讓你去工業園區,肯定是希望你能盡快打開局麵。這樣的話就陷入兩難了,一方麵行為過激,容易引起抱團抵製,一群清閑慣了的人,要想讓他們支棱起來,可是一件得罪人的事。另一方麵你長期低迷,又難免會惹人非議,給下一步提拔帶來阻礙。”

    “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了。原來在您手下,隻要負責具體執行就好,現在要自己做決策了,眼前這形勢,反而無處著手了。”

    “先說說你有什麽想法吧。”賓良駿喝了一口茶,仰靠在沙發上。

    “想法很多。”林方政說,“我想先從幹部隊伍著手,畢竟沒有一支強有力的隊伍,很多事都幹不成。可自己手上沒有人事權,根本動不了人。我也想著要不從一些不牽扯大局的小事著手,小打小鬧先搞出點成績,不至於讓人背後說一點作為沒有,可園區這樣的情況,如果不一盤棋考慮,小打小鬧縫縫補補,走的不就是他們老路了嗎。”

    賓良駿指了指他:“看得出你是有一些全麵思考的。兩個方法、兩種擔憂,都很到位。”

    “賓局,換做是您到這個位置上,我想聽聽您會怎麽做。”林方政真誠請教。

    賓良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不能直接指導你怎麽做。這樣吧,我跟你說說我自己的經曆吧。”

    “我調到交旅局工作後,麵臨了與你差不多的問題,不過有很大區別,畢竟我是真正的一把手嘛,說話權威性比你高不少。”

    “粱名光你見過的,當時他當局長的意圖被我截了胡,自然是百般怨恨。他是交旅局老資格了,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我履新後,很多事情上,他都明裏暗裏的掣肘,有段時間搞得我很被動。”

    “看清了形勢,我做了一件事,拉攏了兩個人。”

    “怎麽做的?”林方政急切問道,屁股也往前移了一下。

    賓良駿笑了笑:“這一件事,就是先搞好頂層設計,把事情和責任定下來。我親自擬定了當年交旅局的工作規劃,先將目標定下來,然後細化分解為年度重點工作清單,按照班子分工把責任壓實到每個領導和每個部門頭上,這就有了依據。”

    “接著就是拉攏兩個人,一個是紀檢組長,他本身就是縣J委派駐過來的,沒有跟著粱名光瞎胡鬧,我請他做了兩件事,一個是對重點工作實行跟蹤督查,沒有按時完成的,先通報整改,整改不力的問責!包括班子成員在內,誰領導責任不到位,上報縣J委掛牌督導。可你知道,這完成與否,我是要親自簽字確認的。另外還時不時查一下考勤,把作風扭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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