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一晚上經曆這麽多事,看電影的事自然泡湯了,人也累到不行,就連玩耍的興致都沒了。

    “勤勤,對不住了,看電影的事隻能下次補上了。”林方政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事,時間多著呢。”孫勤勤善解人意說道。

    “我先送你回去,然後要趕回村裏,明天還有事辦。”

    “好。”

    周力給村裏為數不多有私家車的周英樹打了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剛剛就是他開車送周遠山來醫院的。

    這個周英樹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小夥子,母親身體不好,父親又要下地幹活,就沒有出去打工,買了一輛麵包車跑跑運輸,也時常幫村裏載載人、帶帶貨什麽的。

    擔心孫勤勤過於疲勞,林方政先開車將她送到宿舍,然後坐上麵包車一起回村裏。

    孫勤勤本想讓林方政開車自己的車直接回村裏,他拒絕了。自己作為村支書,開著與自己家境、收入不符的車容易遭到議論。

    回村路上,林方政說道:“周叔,明天要麻煩你召集下村民開個大會,周遠山這種現象必須刹住,不然後患無窮。”

    “好,隻是現在春耕時分,不一定到得齊。”

    周勇銳插嘴道:“可以開一個村民代表大會。”

    林方政想了一下:“可以,就開村民代表大會。但是凡在野湖周邊和規劃路上有地的人家,必須每戶都要來人!”

    “好的。”

    第二天晚上,周家祠堂。

    別看山塘村貧困,祠堂卻一點都不破漏。同宗同族,即便再窮、再有矛盾,這共同的供奉祖宗的地方還是維護得比較到位的,幾乎是五年一小修,十年一大修。

    在宗族意識深厚的南方地區,祠堂就意味血脈香火。

    祠堂在,根就在,人心就在。

    祠堂燈火通明,幾十條長凳擺滿了廳堂,上麵坐滿了老少婦孺,正在嗑瓜子、抽白煙,嘰嘰喳喳聊個沒完。

    “聽說那個周遠山送到縣醫院去了,也不知道救活了沒有。”

    “喝了農藥,不死也殘哦。”

    “這個周力當了主任,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就眼睜睜看著周遠山喝農藥。”

    另一人加入進來:“你別亂說哦,要不是周主任攔了一下,那瓶藥估計喝完了。”

    “要說這個周遠山也是活該,明知村裏要搞開發了,就去建房子想多撈點。他要是這麽幹,我明天也去建。”

    “還不是他那混賬兒子逼的,快三十了連個老婆都找不到,急死他兩公婆了。”

    “聽說這個林書記昨晚去找他兒子,還打了他一頓。”

    “真的啊,那還挺有血性的,看來這新書記確實很有手段。這種不肖子孫,打死都行!”

    “你這不是廢話,沒有手段能扳倒周全才啊!”

    村兩委班子站在祖宗牌位下,組織委員周勇銳點完了一遍人頭。

    “書記,人到齊了。”周勇銳說。

    “嗯。”林方政點了點頭,“周叔,你先通報一下吧。”

    “好。”

    周力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鄉親們,都安靜一下!”

    祠堂內眾人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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