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政向方楷庭講述了現在的一些情況,起初方楷庭還不願離開,要等到學生事件解決。

    直到聽說規劃方案事關林方政的職業生涯,才明白事態的緊迫性,當即表示連夜動身,爭取幾天內出方案。

    林方政目送方楷庭的汽車遠去後,才返還宿舍。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鄉裏派車送林方政返回山塘村。

    車子在村部門口停下,林方政下車,卻發現大門是關上的,沒有上鎖,大堂的門也是開著的。應該有人在家。

    黑背犬看到來人,正欲吠叫,發現是林方政,搖起了尾巴。

    “周書記。”林方政喊了一聲。

    沒一會兒,馮七花的腦袋從二樓窗戶探了出來:“是林幹部啊,老周不在家。”

    態度十分冷淡,沒有要出來迎客的意思。

    那黑背果然成了精,見主人對來客冷淡,態度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轉彎,朝著林方政開始狂吠,要將他趕離村部門口。

    算了,既然周全才不在家,人家也不歡迎自己,還是離開吧。

    時間還早,正好在村裏轉轉吧,看看有沒有小賣部買點糧米菜油、生活用品什麽的。

    幸好周全才沒有將之前給自己臨時住的房子收回去,至少還有一個落腳地。

    離開村部走上幾百米的樣子,水泥路就斷頭了,剩下的全是土路。

    現在種田的人已經很少了,孩童正在上學,村裏老頭老太太都閑在家。要麽聚在樹蔭下打牌,要麽坐在坪裏發著呆。

    林方政一個外來陌生麵孔,一路上都是村民們的目光焦點。也是,之前來這都是與村幹部打交道,這些個村民或許隻聽過來了個叫林方政的副書記,卻沒見過真人。

    走了二十來分鍾,一戶人家開著小賣部,這也村裏唯一的商店了。

    林方政心想:這樣瞎逛著也不好,萬一叫來村裏治保主任,又要解釋半天,還是買點東西先回去吧。

    走進小賣部,問道:“老板,有米有油嗎?”

    老板從裏間走出來:“有的。”說完從貨架底部提出一桶油和一袋米。

    “你是誰家親戚嗎?”老板看他麵孔陌生,以為是誰家的俊俏後生來走親戚了。

    “不是。我是鄉裏派過來的駐村幹部。”

    “你…你是新來的副書記,叫…叫林什麽?”老板撓了撓頭發,半天想不起來。

    “我就是林方政。”

    “啊,對對對,林方政。哦,不,林書記。”老板突然壓低聲音,“你不是回鄉裏了嗎?”

    “回去辦點事,我還是副書記嘛,總要回來的。”

    “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怎麽呢?”林方政笑道,“不歡迎我?”

    “不是。聽說周全才要告你的狀,在搞什麽聯名書。”

    林方政心頭一沉,賓良駿消息是準確的,周全才果然開始行動了。

    “他告我什麽?”

    “這我不清楚。”老板搖了搖頭,“我隻知道林書記你是要搞開發造福山塘村的,不像那個周全才隻顧著自己發財。”

    農民就是這樣的,你的強權或可壓倒一時,但他們樸素的心裏始終有杆秤,那是一份流傳千年的公心。

    似乎意識到自己講了不該講的話,老板轉移了話題:“林書記買米買油是要送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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