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桃,你是不是瘋了?昨夜之事出了變故,想必你自己心裏也清楚的很,既然如此,又何必來問我?!”
蒲良再本事滔天,他終究也是個血肉之軀,被我抓的實在疼了,他的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變故?嗬,柳仙州果然是個卑鄙小人。他答應我的事,想就這樣食言?!不可能!我絕不允許!”
我被蒲良這番理直氣壯的歪理給氣笑了。
對,昨夜的確是出了變故,這個變故就是我沒有如他們的願被南烽給占有而已!!
我選擇了保護自己,而他們卻選擇了不當人子!
我哆嗦著手狠狠拽下了自己的一縷帶著血頭發,在蒲良錯愕的眼神中一點點的吃進了自己的嘴裏。
“柳之桃,你是不是有些神誌不清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此刻蒲良明顯不知道我如此做的意義為何,但他卻能從我的反常中敏銳的察覺到一股不詳。
在我爺爺留下的那本天書中,有一個極為厲害的咒術,叫做“自咒”。
術如其名,這術的目的是通過吞噬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來達成詛咒別人的目的。
吞噬的部位越重要,詛咒的力量就越強大。操作方法可是說是極為簡單,粗暴!
卻正適合我這種手無寸鐵的初學者!
我一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蒲良,一邊將頭發一點點的吃進了肚子裏,同時嘴裏也嗚咽著咒語。
在頭發吞入肚子裏的那一刻,好似是胃裏點燃了一簇火苗,直燒的我整個胃壁都灼痛無比。.伍2⓪.С○м҈
我咬緊了牙關拚命忍著這劇痛,開口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
“我柳之桃在此詛咒你們,詛咒你蒲良和柳仙州背棄承諾,將會受到勒頸之咒!日夜被鬼發纏頸,終日不得安寧!”
我惡狠狠的說出了詛咒的話語。
盡管蒲良曾經救我一命,盡管他並沒有做出什麽傷害我的事情。
可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縱容犯罪也是一種犯罪!
他先前說了晚上會一直守在外邊,也就是說,他一早就知道這裏會發生什麽。
我柳之桃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憑什麽要像個交易籌碼一樣被他們這般利用?!
這就是我的至親?這就是為我好?!
“你!”
聽到我詛咒說出口的那一刻,蒲良的眯眯眼一下子變得淩厲了起來,他再次用力試圖想要甩脫我,卻還是失敗了。
“柳之桃,你瘋了?我師父可是你爺爺,你竟然以自咒之術來詛咒他?!”
蒲良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看向我的眼神更是像要殺了我一樣。
我苦笑了一下。
自始至終,惹怒他的就隻是我對我爺爺的不敬。
對於自己也被詛咒了這件事,蒲良似乎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果然,隻是用頭發來詛咒,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了。
既然如此,那想要威脅到他們,就隻能付出更大的代價才可以!
我沉著臉惡狠狠的盯著蒲良,抬起右手就往自己左邊的眼睛上抓了過去。
如果瞎掉一隻眼睛隻是為了能見到君焱,隻是為了能確定一下君焱此刻的安危。
那對我來說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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