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淩鈴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我隻知道原本已經絕望的人生,好像突然又生了希望。

好一會兒我才從君焱的那番話裏回過神來。

他……是認真的麽?

可是淩鈴剛才也說了,柳家無他不共戴天,他為何還能這樣對我?

“柳之桃,從現在開始,你要牢記本仙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

我這心裏正忽上忽下,結果剛剛還含情脈脈的君焱卻突然臉色一冷,命令一般的盯著我說道。

“如今你有了本仙的仙胎,便要替本仙養好這仙胎!像今天這樣擅自做主的情況若再有發生,那就別怪本仙對你不客氣!”

……

我剛飄起來的心忽的一下又沉到了底。

嗬,男人。

我掙紮著從君焱的懷裏站起身來,用手用力搓了兩下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柳之桃,清醒一點!

你不過就是他孕育後代的一個工具而已!哪有什麽真心!

我想要張嘴辯駁幾句,可一想到他打入我體內的精血。又隻能作罷了。

雖然他人討厭,但該說不說這精血是真的管用,要是白白浪費了,豈不可惜。

此時於正陽一臉虛弱的走到了我麵前。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正要開口說話,君焱卻走過來擋在了我倆之間。

“於正陽,本仙有一個疑惑,不如你來幫我解解惑?”

君焱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是什麽情緒來。

而於正陽隻是默默的看著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你知不知道浸入她一魄的那個陰魂是怎麽來的?”

我一愣,君焱問的,就是我失智時看到的那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

可這話他為什麽要特意拿來問於正陽?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於正陽。

大約是經過這一晚的折騰實在是累極了,此時的於正陽看起來是從未有過得疲累。.伍2⓪.С○м҈

“想必是白世龍搞得鬼,等找到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說完,他把一個木盒遞給了我,說了句“收骨灰用。”

然後直接轉身回屋休息去了。

我皺了皺眉,於正陽的言行舉止,依舊還是那麽反常,總是讓人心裏感覺哪裏有些不適……

雷火燒了我爸的屍身足足三個小時才徹底燒完。

等最後一點火苗熄滅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我把骨灰小心翼翼的收在了木盒裏。

終於……

我爸的身後事終於算是徹底解決了!

可我心中的疑惑卻越堆越多。

我爸竟然早就已經出賣了靈魂,可他為何要如此?

還有我媽……

一想到我媽此時正身中蠱毒,這心裏就像架了把火堆,燒的我撓心撓肺的。

蠱毒發作也是有時限的,必須得趕緊想辦法救出我媽才行!

我抱著骨灰盒正站在院子裏想的正出神,院門卻一下子被推開了。

回頭一看,就見一個長發披肩的妙齡女子盛氣淩人的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幹淨清新的長裙,發簪輕挽,不著粉黛。卻如一朵出水芙蓉,說不出的清透高潔。

不過……她身上的長裙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

我低頭一看,竟然跟我身上的這一件款式一樣。

隻是我腰間繡的是朵彼岸花,而她腰間繡的則是一朵海芋花。

“柳之桃,該履約了!”

對方一開口,我身子頓時猛的一僵,連手裏的骨灰盒都險些失手掉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竟然是淩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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