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易中海頂著凜冽的寒風來到醫院,哪怕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看在秦淮茹的麵子上,隻能捏著鼻子拎著飯盒進了賈張氏的病房。

    “老嫂子,我給你帶了晚飯。”

    見到易中海來了,賈張氏立馬委屈哭了出來:“中海,我心裏難受啊。”

    在屋裏其他人的怪異目光中,易中海手忙腳亂道:“老嫂子,好好的怎麽還哭上了。”

    賈張氏坐在床上拍著大腿,扯著嗓子幹嚎:“我難受啊,我要去找東旭,我不想活了。”

    易中海滿心疑惑道:“老嫂子你可不能想不開啊,好好的怎麽就難受上了,這是因為什麽啊?”

    賈張氏氣憤的叫嚷:“全院沒有一個好人,秦淮茹更是個沒良心的畜生,我當初怎麽就瞎了眼讓她進了賈家的門,克死我兒東旭不說,還不孝不仁,我這摔壞了躺在醫院裏,她連個麵兒都不露,把我扔在這兒不管不顧,這是不想讓我這個婆婆活了,她是巴不得我趁早死了,好跟著野男人鬼混。”

    易中海苦口婆心道:“老嫂子你誤會淮茹了,淮茹對你可關心了,隻不過她要上班,脫不開身,這不囑托我給你送一日三餐了嗎,等她有時間了,就會過來伺候你的,要說這院兒裏,最孝順老人的就是淮茹了。”

    賈張氏臉色鐵青的臭罵道:“我呸!就她?秦淮茹?還孝順?別笑破大牙了,你自己看看這飯菜,這是人吃的飯菜嗎?一點兒葷腥都沒有,倒進豬槽子豬都不吃,我這麽大歲數了,還受了傷,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她這個兒媳婦就這麽孝順婆婆?一天三頓的白菜窩頭,這能養好傷?誰家的兒媳婦能這麽狠心?她要是還有點兒良心,就該給我燉肉燉雞,這樣我才能好得快。”

    易中海勸說道:“老嫂子你行了,家裏是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梗在外麵欠了高利貸,又虧了閻阜貴的養老錢,債主都快把你家搬空了,淮茹拿什麽給你買肉買雞,就這白菜窩頭都是淮茹從牙縫裏摳出來的,自己都舍不得吃,先緊著你,我看著都心疼,你就別為難他了。”

    賈張氏拿起飯盒裏的窩頭咬了一口,滿臉怨氣的罵道:“那還不是因她沒用,她要是有用,能多給家裏攢點兒錢,我大孫子能在外麵借錢?我大孫子能被害的有家不能回?她就是個掃把星,克是我兒東旭不算,還要克我的大孫子,我賈家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怎麽就把這麽個喪門星娶了進來。”

    眼見著賈張氏一邊吃一邊罵,易中海心裏既是厭惡又是無奈,好好的賈家為什麽會落得這般田地,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老東西?東旭死的早,全靠秦淮茹維持生計,伺候著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可你呢?好吃懶做也就算了,還一味地寵溺棒梗,教棒梗偷雞摸狗,要不然棒梗能變成這樣兒?

    棒梗從閻阜貴那裏得了第一筆本錢後,跟著一幫子朋友繼續收雞蛋,也賺了不少錢,還給了閻阜貴分紅,讓閻阜貴高興的差點兒蹦到屋頂上,嚐到了甜頭後,閻阜貴加大了投資,咬牙拿出來一百塊的養老錢,可棒梗拿到錢後轉頭就跟著狐朋狗友去了賭場,準備把以前輸掉的錢全贏回來,然後擼起袖子奮戰一夜的棒梗輸的連褲衩子都沒了,閻阜貴的養老錢打了水漂,高利貸也還不上,棒梗回了一趟家,拿上衣服就跑路了。

    棒梗倒是跑了,可賈家遭了殃。

    刀哥一幫人隔三差五的上門討債,沒錢就衝進屋裏搬東西,不管值不值錢,隻要是能搬的就都搬走,就這也隻是抵了當月的利息,剩下的錢如果不能盡早還清,驢打滾利滾利,就是把整個賈家都填進去也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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