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從遠處匆匆向這裏奔過來一位頭發斑白,長方臉,夾著本講義、上氣不接下氣的老教師。

    朱厚照知道,這應該就是上這初一(一)班早自習的值班老師了。

    朱厚照鼻梁高挺、棱廓分明的臉上堅毅銳利的目光瞬間就像利箭一樣緊緊鎖定了這目標。

    一見自已被這新上任的朱副校長犀利的目光牢牢鎖定,這老教師心裏不免格登了一下,這下完蛋了!整個人宛如雷擊一般差點就一下僵住。

    一股刺痛的感覺瞬間便衝入這老教師的大腦,直接讓他虛弱的身體扛不住,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很想哭,自已從沒遲到過喛,今天因為有事難得破天荒遲到一次,卻偏偏讓這新上任的朱副校長給逮住了。

    躺著中槍被當作典型,然後這朱的肯定會是一係列騷操作,什麽教工例會狠剋呀,什麽扣薪水獎金津貼呀、什麽記過警告甚至開除呀!

    他想,一切的懲戒近在眼前,感覺都是那麽的真切!萬一這懲戒降臨到自個身上,自個沒死就得脫一層皮。

    ''''''''朱校長,是我不好,我不該遲到,您就懲罰我吧!”

    這老教師見朱厚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住自已,似乎是嚇壞了,帶著哭腔顫抖的說道。

    關於這老教師的事,朱厚照也算是知道一些。

    此人北大法律係學曆,在校時喜歡閱讀激進書刊,參與學生運動,大學還沒畢業工作,就被清廷以危險革、命、黨分子給收監了,一關就關了三十年。

    等到放出來時,巳從風華正茂的青年變成了垂垂老矣、風一吹似乎就會一頭栽倒的老翁。

    人雖老矣,但學識依在。

    一次偶然的機會,顏校長偶然得知此人學富五車,遂求賢若渴地把他聘來二中任教國學。

    有了一個落腳點之後,此人與學堂的一位大齡女教師成了家,生下一個兒子至今還嗷嗷待哺。

    對這樣一位飽經風霜、頭發斑白,背都有些駝,臉上的皺紋堪比馬裏亞納海溝,說話間還不停地咳嗽,年紀堪跟自已父皇一般大的老才俊朱厚照實在不忍心阿斥,更談不上會去懲戒。

    隻是對其輕輕地揮了揮手,“沒事、沒事,你進去值曰吧。”

    “什麽?沒事?進去值曰?”這麽就完了?自已可是讓人給逮了個現行的啊?

    對朱厚照這麽輕易放過自已,老教師心中是無比震驚,簡直是難以置信,並隱隱透出一絲迷惘和閃電般疑惑,於是戰戰兢兢地向朱厚照求證道。

    “嗯。”朱厚照眼睛閃著光芒,點了點頭。

    朱厚照是這樣想的:雖然規章製度是約朿人的,但規章製度也得通點人情不?與通點人情相比,自已的這第一把火燒不起來也罷。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是不敢想的事情。

    巡視完教室的早自習,這還隻是朱厚照檢查考勤的一部分,他決定再到各年段的辦公室走走。

    朱厚照來到高二階段辦公室,見到教師們正在聚精會神地坐班備課,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進來。

    朱厚照默默地沏了茶,然後再將熱氣騰騰的茶給老師們一個個端了過去。

    當朱厚照將第一杯茶端至一位老師麵前時,把這位老師嚇了一大跳,''''''''啊,朱校長您什麽時候來的?啊,怎麽能讓您給我端茶,天都要下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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