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朱煜的情是一時還不了,因為朱煜這人飄浮不定。

    而其婆娘的情倒是還得了的,據說其躺在醫院看一下倒是可以的。

    主意拿定,等到稿子趕完,交到副總編手上時,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四十了,江主惠再也等不得了,便趕緊帶上之前買來擱在采編室的麥乳精、水果,騎上輛破自行車直奔醫院而去。

    淩晨的時間,雖然路上還有車子來往,但是卻並不多,而且江主惠走的也是抄近的路,路上更是半天都遇不到一個人,所以江主惠自行車蹬的飛快。

    突兀,路邊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向的車撞了過來,江主惠的車本就是除了車鈴不響,其他零部件都響,車況不佳的破自行車,這下哪還躲或刹車得及啊!當下連人帶車一塊撞到其身上了。

    雖然肯定是這人撞到自己車的,但是江主惠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後,還是趕緊將破自行車從其身上搬開,問了句:“你沒事吧?”

    倒在地上的人沒有回答,江主惠借著昏黃的路燈看見這人身上有些血跡,心裏一驚,難道這人飛娥撲火竟把自己給撞的不行了?

    接著又趕緊將地上躺著的人攙扶起來,可是借著昏黃的路燈看清楚這人的臉時,江主惠竟嚇了一跳,躺在自己懷裏的人怎麽會是朱煜呢。

    這下,江主惠的眼睛一亮,終於可以確定朱煜是從喜馬拉雅山回來了,而且也基本可以確定武學館趕走俄國佬的就是這朱煜,不然據她所知,這滄斕又會有何人有如此的氣魄?

    不過這就令江主惠百思不解了,朱煜不是武學館打贏了嗎,咋又會落魄到這步境地。

    你瞧瞧他臉色很是蒼白,始終閉著眼睛,明顯的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江主惠肩膀聳動了一下,心裏一緊,雖然她不知道朱煜怎麽會落魄到這樣,但是她也知道其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於是將破自行車往路邊一扔,攔了輛過路的人力三輪,和三輪車夫一起趕緊將朱煜連背帶拖的弄上了車,送到了聖保羅教會醫院。

    到了醫院,辦了住院手續後,因為沒有空置的床位,值班醫生在過道上臨時加了一張病床,安置了朱煜,並給吊上了瓶,隨後就走開了。

    江主惠覺得像朱煜這種武者應該是太勞累了,真元耗盡,才會出現暫時暈了過去這種情況。

    於是,她去過道盡頭的水龍頭打了一盆水,打算幫朱煜渾身上下都擦洗一遍。

    等到將朱煜的衣服全脫了,最後看看短褲,還是沒有好意思幫他脫下來,甚至連看都不敢看,拿了一條毛巾小心的

    蓋在朱煜的短褲上麵,這才敢幫朱煜擦洗身體。

    看得出朱煜渾身都布滿了傷痕,而且都是那麽的觸目驚心,江主惠簡直不敢想象這些年來朱煜究竟經曆了多少次的鏖戰才會留下如此多的傷口。可是朱煜雖然渾身傷口遍布,但是他的肌肉卻結實異常,如果江主惠不是親眼看見朱煜結實的肌肉,還真的不敢相信表麵上看起來瘦弱的朱煜,居然有這樣一身的肌肉,而且看起來還是如此的對稱和健美。

    江主惠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紅,幫朱煜擦洗的手甚至是有些顫抖。她從來都沒有麵對男人赤露上身的體驗。

    朱厚照在被江主惠自行車撞倒、陷入昏迷的瞬間就知道大事不好,不過他還是以堅強的意誌強撐著硬使自己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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