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從車頭一直兜到車尾,卻一直沒有找到座位可以坐下,這並不是沒有剩餘空座位,而是別人懶得和他坐,就把一旁的空座位用背包、酒瓶、火柴、人字拖給占著。

    每回這人剛把空座位上的東西稍一移開,別人就橫眉豎眼,作勢要打人,他也就罷了,所以就一直站在過道。

    這下朱厚照就不理解了,這人明明是個武學高人,為什麽就要讓著一幫俗人、庸人作踐,不過這種修為神識犀利卻不張揚的行為更是令朱厚照欽佩之至,這不愧是位刻意低調、德行資深的高人啊!

    朱厚照是個最見不得別人可憐見的人,剛好身旁座位有人起身準備下車,便馬上招呼這人過來坐下。

    這人坐下後,緩緩摘下草帽,口罩,看向朱厚照道:""小朱同學,咱們又見麵了!”

    ""蔡教官,是您?”朱厚照眼睛瞬間發亮,驚喜道。

    “小朱同學,你這是去哪兒呢?”蔡小鍔問道。“去琅琊,教官您呢?”朱厚照撲愣著眼睛。

    “也是。”蔡小鍔回道。

    “孔校長跟你說過那事了吧?”蔡小鍔壓低了聲音。

    “說過。”朱厚照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可很快轉念一想,不對,孔校長不是說接頭的是個女的嗎?隨即脫口而出。

    朱厚照正一愣一愣間,蔡小鍔又道:""沒錯,孔校長說的要與你接頭的就是我,至於你說的什麽接頭的是個女的,我想這應該是孔校長為了任務的需要打的埋伏吧?

    看來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征程,朱厚照閉上眼睛,他就是一個喜歡挑戰、追求刺激的人,有挑戰、就能夠實現自我,人生就是在這種大風大浪中得到前進。

    現在是運輸淡季,估計大巴也叫不到人了,雖然車上隻有四十人不到,大巴還是開動了。

    車剛一啟動,就有售票員來收錢,朱厚照給了兩份車費,當然包括了蔡教官的。

    雖然走的是坑坑窪窪的沙土路,但車還算是開的平穩,看來這也是老司機了。

    根據售票員的話,到琅琊需要開四個小時左右,現在走了兩個多小時了,應該是一半路不止了。

    “師傅停下,我要在這裏下車。”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這是蔡小鍔的聲音。

    不但司機愣住了,就是朱厚照也愣住了,他有些奇怪的看著蔡小鍔,覺得有些詫異,不是說好去琅琊嗎?這半路下車你又是玩的什麽麽娥子?不過朱厚照想,既然蔡小鍔這麽做,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當蔡小鍔話音剛落,那售票員便開口好心的提醒道:“這位先生,這裏是山區,大多數還是原始山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在這裏下車……”

    不過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蔡小鍔打斷了:“安全不安全這是我的事情,你還是停車吧。”

    蔡小鍔話音剛落,大巴就如跑累了的老黃牛一般,屁股後頭冒出一團嗆人的烏煙,焦心的氣油味四散彌漫開來,附帶著塵土揚起,然後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不及車停穩,蔡小鍔便首先是提了一個箱子下車,朱厚照則是緊隨其後也下了車。

    不過讓車上所有人更加納悶的是,除了前麵先下車的兩名男子外,後麵居然又下了兩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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