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接下來該怎麽辦?”身旁那名尖嘴猴腮的家衛湊近問道。

    隱川月嘴角噙著一抹怪笑,道:“走!我要把葉家做的好事告訴我爹!”

    身旁家衛渾然不知隱川月手中所持密卷究竟所載葉家何事?能讓隱川月如此迫不及待地如稚鳥歸巢般喜悅。哪有插嘴多問的份,跟著隱川月大搖大擺地就走出了停留不多時的宜仙居。

    看見金主貴客離開,肥婆店主還以為是姑娘們照顧不周,平時隱川月都要玩到第二天下午再離開的,於是用手指抵著姑娘們的頭好一頓訓。

    坐上轎輦,打聽到隱川石還在隱川大殿上和眾長老會談後,直接就馬不停蹄地朝大殿趕去。抬轎子的家衛們雖然個個氣壯如牛,身手了得,但是在豁然高強度地抬舉隱川月下,頓時口含白沫,如犬哈氣,呼出的氣霧混合著雪花,滴滴揮灑。不禁嘀咕道,平時還是得少給隱川月點些葷菜,太重了!簡直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半死不活地將他抬到了隱川大殿之下,家衛徑直癱倒於地,還有兩個家衛直接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看到自己手下如此頹靡的樣子,隱川月喝道:“真沒用!一天喂你們吃這麽多,權當喂狗了!快起來!”在隱川月拳打腳踢中,倒下的兩名修士弓著腰慢吞吞地半歇半起地掙紮了起來。

    邊登玉梯,隱川月還一邊罵罵咧咧道:“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工匠,把大殿設計地這麽長,要我怎麽走?別讓我知道是誰!要我知道了,不得刨了他家祖墳!”

    扶著隱川月的一名肌肉男子憨憨笑道:“公子,你忘了,這是你太祖設計的。”

    隱川月麵色一白,想自己罵人無數,如今卻罵到自家頭上了,不由分說,直接拿身旁家衛出氣:“叫你多嘴,叫你多嘴!”隱川月一怒之下,朝著這名家衛的頭上,就是一陣猛抽。家衛直抱頭呼救求饒。

    “誰在殿外喧嘩?”坐於金鑲寶座上的隱川石肅然問道。

    “爹爹爹,我,您兒子。您又在深夜議事啊?您可千萬當心著身子。別熬著了。”隱川月滿臉笑意地走上前去,回道。

    在座長老見隱川月仍是這般莽撞無禮,更是頭偏一處,不予置眼。

    “你個逆子!平時叫你來大殿幫我處理公務你卻到處尋歡作樂,現在我正和長老處理要事,你卻來裝神弄鬼,無所事事!”隱川石怒拍椅案,沒好氣道。

    “爹,誰說我沒正事兒了?我最近聽說葉安行為不軌,與外族暗通溝渠,所以我就去到處收集證據,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麽?”隱川月驀然停下片刻,微微抬眼朝隱川石一瞥。

    隻見隱川石橫眉一緊,麵露驚疑之色,但未有太大的動作。而在座的數十名長老聞言,皆左顧右盼,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安靜清雅的大殿頓時如煮沸之粥,沸騰不止。

    越是這個時候隱川石越不能亂,隻是淡淡道:“葉安乃我族英豪,從未有過僭越不謀之舉,你若隨意冤枉好人,我也不會因你是我兒子!而偏袒半分!”

    “爹,你要的證據我當然找來了。”隱川月隨手就遞給了身旁的家衛,接過泛黃陳舊的密卷後,家衛小心翼翼地遞上前去。

    通敵叛族的罪名可不小,若是罪名成立,按照隱川族規,叛族者及其黨羽是要滿門抄斬或是流放荒原之地苦役的。而葉安在隱川族內也算得上是顯赫一族,雖族內資產不太富裕,但手下的精兵城衛也是羽翼豐滿,不好得罪的。所以在接過這狀密宗後,隱川石麵色略微凝重,八字眉久久不得舒展。

    隨著他的目光不斷在密宗上掃過,麵色愈發黑了起來。

    “好啊!我隱川族一直待他葉族不薄,他居然不滿此護城之位,還企圖妄想聯合西境胡蘭氏吞並我隱川族,真是罪無可恕!”隱川石閱後狂怒而起,手臂青筋也隨之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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